不是哪里搞错了?”沈露华听她越说越不对劲。
前段时间的猫妖事件,各人市黑窝点里解救出一大批的少年男女,因崔振一案牵扯甚广,刑部也参与到这案件当中,熊禹发觉名册上近三百名少年不见踪影,而那宋铭刚好也有这方面的嗜好,熊禹便怀疑这事是宋铭所为,苦于没有证据,便想到让夫人直接来找沈露华,从中劝解,看能不能叫他发发善心。
江氏笃定:“错不了!这么多人,又不是一个两个,除了那宋铭,谁有这么大本事,瞒天过海地把人都给弄走了!”
沈露华知道,江氏所说的事情肯定是另有内情,便问她:“夫人说的什么孩子,我确实不知情,不妨细说与我听听,若真是他所为,我定当竭力劝阻!”
江氏看她不像是装的,就将熊禹所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与她听,之所以怀疑是宋铭,唯一的依据就是,他喜好男风。
这事若是发生在她嫁给宋铭以前,估计也得与江氏同一想法。经过荣濯那件事之后,她便觉得,这事应该另有隐情。
“熊夫人,你说的这事我真的毫不知情!我可以保证,至少在宋家这座宅子里,绝对没有你所说的少年!熊大人忠正无私,爱民如子,令人敬佩,若此事真是他所为,我必然全力支持熊大人。”
江氏本来认为这事十之八九与宋铭有关,并非单单凭的他喜好男风,而是既喜好男风,又有这个能力把人从刑部眼皮子底下弄走的,非他莫属。
如今听沈露华这么说,她又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事,“既然如此,那你且将此事放在心上,若有什么线索,烦请如实相告。”
送走了江氏,沈露华去了后院,宋铭还坐在那些对着那块玉料精雕细琢,她站在门槛处远远观望着他。
深秋的骄阳温暖蕴藉,洒在他乌黑柔亮的发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华。此刻,他安静地垂着眼帘,飞扬的眉眼依然有着惯常不可一世的意韵,因多了几分专注与认真,便不那么叫人讨厌了。
她猜想,失踪的少年这事,他肯定知道内情,但绝不是他干的。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段云这个名字浮现在脑海的时候,她自己也愣住了。人就是这样,发现一点端倪,就会无限联想,段云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像宋铭这种实打实的坏人反倒并不可怕,往往那些善于伪装的人,藏在背后的真面目才是真正可怖。
她努力压制昨晚上留下的阴影,装做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了,问道:“看你雕了一个上午,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啊?”
宋铭抬了抬眼皮子,乜她一眼,将那玉哨用绸布小心细致的擦拭着,最终递到她面前,“这个是给你的!”
“给我?”她接过看了看,问他:“这挂在哪儿合适?”
“脖子上!”他说。
“丑死了!我不要!”她嫌弃地放在石桌上。
宋铭眼神微微动了动,他很少这般用心亲手做东西送人,被人如此嫌弃,既觉得难堪心里也难受,却不愿叫人看出来。
“你不是说想学吹口哨吗?有了这个,就不用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