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在她身后悄悄撇嘴,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回回总是为大人受伤,没准哪回真叫人给砍死了,那才有意思!”
无忧和无垢两人随她一起进出过几回锦衣卫衙门,私下里早有人把这些闲言碎语传进了她们俩的耳朵里。
沈露华忍不住笑道,“无垢,你可别瞧不起这种人,不是人人都有勇气舍得下这种血本,我可是怕疼得很的,一根毫毛都舍不得掉!”
无忧则道:“夫人不必与这种人计较,你什么也不用做,少爷也是疼你到心尖尖上的。”
刘氏大约明白了一点什么,不好跟着她的两个丫鬟瞎起哄,“夫人进屋里呆着吧,一会儿饭做好了,再来陪夫人用饭。”
刘氏一走,沈露华也进了屋子里,可以清楚听到隔壁哼叫声,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是在做什么羞耻之事。
这边,宋铭替张涟钦处理了小腿上的伤口,问题不大,血流得多了点,看起来有点吓人,歇个一两天,应该不会影响行走。
他清洗着手上的血污,满脑子里想的是沈露华站在廊下看他那个眼神,自己一再跟她说,与张涟钦没关系,今日怕又是要说不清了。
其实他也想找个妇人去给她处理伤口,如此一来,她的身份很可能会透露,从而导致她乃至她的家族获罪入狱。
想来想去,于心不忍,他记仇,也记恩。
洗完手,他站在张涟钦面前,“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回,我不会再替你医治,你身份暴露也好,死了也好,都与我无关,你记住了,我说到做到!”
“大人,你认为我是故意受伤?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倾慕大人已久,只要你有危险,便会不顾一切,如果你认为是故意,那便是故意吧,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还是会这样做。”张涟钦含着泪。
宋铭怔了一下,初相识的时候,张涟钦也是这般遇到危险挡在兄弟前面的个性,多少男人也不见得能做到,何况她一个女人,“是不是故意,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刚刚说的话,我向来说一不二,对你,不会再有例外!”
“好,我明白了,大人请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关于偃月帮十二分舵六大暗桩的信息我已收集齐全,晚一点再跟大人汇报。”
从张涟钦屋里出来,他又叫人抬了两桶热水进房里沐浴更衣。
沈露华一直在屏风后面坐着看话本,他进出几次,不曾与他说上半句话。
直到他洗完了出来,坐在她身旁,对着碳盆烘着半干的头发,他方才开口:“你又生气了?”
沈露华放下话本子,笑了笑说:“没有!”
“那为什么刚刚一直不理我?”
“你刚才有理我吗?”她反问。
他点了点头,“你不生气就好!”
刚好,外头刘氏又来敲门,说是晚饭已经做好了,正热乎着。
她让刘氏把饭菜在外间摆起来,不打算等宋铭,准备自己先开吃。
刘氏得了那么多的东西,特意把儿子也带过来,给她道谢!因女儿大了,这院里有外男,不方便,便只带了儿子。
两岁小男童,正是调皮的时候,爬上爬下的闹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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