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则道:“今日你们便当着我的面,有什么话,敞开来说清楚,别再搁在心里头,相互猜忌!”
沈露华对沈岩道:“大伯父,大伯母的事是我不对,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因嫉恨大姐姐,算计了大伯母,但大姐姐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千错万错,错在我一人身上,你要打要杀,我绝无二话。”
“一家人,什么打呀杀的!况且那沈悰错得更离谱,这事儿啊,要怪,就怪那宋铭,不是他害了冰清那丫头,哪能到这个地步?”太后适时调解。
沈岩也道:“娘娘说得不错,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事要怪也得怪那宋铭,你此回大义之举,倒是替我挡下了灭顶之灾,我怎么还能怨怪你?”
沈露华则低下头,态度谦卑恭顺地道:“大伯父深明大义,心胸宽广,华儿深感惭愧!”
“你是晚辈,犯了错,我这个做长辈自然该宽待,哪能与你斤斤计较。”
“好了,话都说清楚了,我也该走了。”太后有些急不可耐地起身要走。
沈露华赶紧道:“姨母,我送您出去。”说完上前,搀着太后的手臂。
徐太后拍了拍她手背,“你也不必担心,待我将那宋铭一党都处决了,你的事我也不会忘了。”
她知道太后说的,是指她再嫁一事,忙回道:“那华儿就先多谢姨母了。”
太后笑了笑,步态骄矜地步出内堂。
沈家人又都小心翼翼地弓腰虾背地将她送出沈家大门。
宾客早已走得一干二净,沈家人重新齐聚在内堂里。
沈老夫人坐在上首,看起来心力交瘁。
沈露华则跪在她前面坦白自己向太后告密,宋铭伪造驾帖陷害大伯父一事。
沈老夫人敲着桌子问她:“既是伪造陷害,想办法证明你大伯父的清白即可!那宋铭虽有错,你既已嫁给她,那就该以夫为天,你怎么能做出这种陷他于不义之事?”
沈露华蓦地开始流泪道:“祖母有所不知,华儿自嫁给他开始,便受到他的欺骗虐待,他在外暴戾恣睢,心狠手辣,回到家里,也是一样,这样的人,活着便是祸害,孙女此回令他伏法,也算是为民除害,怎么能算是不义之举?”
沈潜闻言跳起来,“他虐待你?他怎么虐待你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沈岳马上跟着道:“怪不得,你们从宁州回来,锦衣卫里有就传言,说姐夫……呸,说那宋铭,在宁州为了抓关琅,放了一把火,差点把姐姐给烧死!”
“竟还有这事?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沈潜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立刻跑去把宋铭给痛打一顿出气。
“我还听说,他把姐姐关在黑屋子里,不给饭吃,难道这些也是真的?”沈岳撸了撸袖子,在屋里来回走,“我还以为这些是谣传,今日要不是听姐姐这样说,我哪里能信!”
“被关在刑部大牢里是吧?我先去给他上点刑!”沈潜说完就要朝外走。
“够了!”沈老夫人把拐杖使劲朝地上一杵,怒吼一声。
沈潜马上熄了火,垂首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