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摇头道:“你向姑母告发了他,他正仇恨着你,岂能再与他相见?他还能对你有什么好话?”
“我与他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倒也没什么要紧,有些话我要当面对他讲,你行个方便,放我进去看他一眼吧!”
徐睿经不得她的哀求,犹豫了一会说道:“你若一定要去,那我随你一起进去,省得他对你口无遮拦。”
沈露华没办法,只能同意,“那就多谢长治表哥了。”
大牢里幽深晦暗,宋铭较为特殊,被单独关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
这里比起诏狱那还是要强上许多,通风情况也要好些,没有那么浓烈的恶臭味。
徐睿将她带着宋铭的牢门前,她从窄小的铸铁窗里朝里瞧,见宋铭着一身灰色囚服,发髻依然一丝不苟,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看来,熊禹对他还是颇多的照拂。
里头宋铭坐在简陋的床榻上打坐,听见脚步声,也依然是一动不动。
“宋彦卿,我来看你了。”
宋铭这才睁开眼睛,同时也看到她身旁的徐睿,愣了一下,于是扯着嘴角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急不可耐的想要跟着你表哥了?”
徐睿一听这话就来气,“宋彦卿,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徐长治,她都是我的女人了,你还没对她死心?啧啧啧!你这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也不怕人耻笑?”宋铭语气清冷傲慢,极尽讽刺。
徐睿涨红了脸,“她是我表妹,我以礼相待,行得正,坐得端,坦坦荡荡,有何叫人耻笑之处?”
宋铭嗤笑道:“以礼相待?在狄山围场,康家那小子为何打你,你这么快便忘了?若非因为你,那康世庸怎么会拿刀要杀他?又怎么会冲撞了皇上?长广候康令明为何要以死谢罪?你就没点愧疚之心?就这件事而言,你敢说你坦荡?”
“……”沈露华愕然无语。
徐睿脸涨成猪肝色,这事他埋在心里提也不敢提,哪能想到宋铭今日当着她的面又重新提起,还把康家的事也给串进来。
徐睿气得冒烟,倒底是心虚了,没敢直面回怼他,“你……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嘴贱,莫非你是想多吃点苦头?”
宋铭负手而立,那一身囚服在他身上,竟也有种飒爽威姿,“这儿是刑部,不是你的地盘,你可以守在这儿,但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你……”徐睿想打他,开不了牢门!真后悔进来这一趟,无端端叫他一通羞辱。
“长治表哥,别跟他打嘴仗!”沈露华轻轻将徐睿推开,站在那铸铁窗前说:“我今日来,不是来听你冷嘲热讽,是想要你给我写一份和离书,我爹说了,不能叫我背上这寡妇的名头,你可以找我提个要求,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想办法满足你。”
“好啊,你把我放了,我给你写!”宋铭漫声说道。
沈露华摇头说:“放了你,那就不是要和离书了,那是找死!你也别与我为难了,进了这大牢里,后面可有得罪受,自己好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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