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怀知道她嘴里说的是上次的事,无比冤枉的道:“那真不怪我,你那个大伯父太鸡贼,你没算计过他,能赖我吗?我后来赶过去,那群人不是都叫你和荣濯放倒了吗?”
沈露华白了他一眼,继续对荣濯道:“事成之后记得传信给我,千万要小心,不要叫人看出破绽。”
荣濯点头说好。
康敏怀又道:“对了,前阵子我这里接到一封信,是一个叫杜春的人寄来,这信也是奇了怪了,连个印戳也没有,我打开来,里面又有个信封,写的你的名字,我就没敢开了。”
那一定是关琅来的信,她急道:“怎么不早告诉我,快拿给我瞧瞧!”
康敏怀拿出钥匙打开抽屉,将那封信取出交给她,她打开一瞧,里面果然是关琅的口气,用的都是她能看懂的化名,大体意思是,他已经顺利到达平凉卫,且与谭颢见了面,谭将军已经知道沈家人的现在的情况,特地派了人过来接沈家人去平凉卫,不日将会抵达上京。
这真是太好了!看到这个消息,她差点没笑出声,待到处理了沈岩,一家人全部去往平凉卫,到了那里,还用怕他们这群豺狼虎豹?三年之后,中原将会大旱,饥寒交迫的百姓们揭竿而起,兵荒马乱之时,让谭将军出兵,推翻这李氏皇族和这一群豺狼。
她拿火折子将那信点燃烧成灰,又嘱咐了他们几句,带着木莲回了沈家。
夜静,荣濯的消息传来,沈岩的人全倒下了。
事不宜迟。
沈岩这个人警觉性太高,必须打他个措手不及方能制胜。
卢照的马车早已备好,她特意在马车里多加了层软垫,让他把马车赶得稍快些。
眼前的小院亮着烛光,墙头有棵发了新芽的细柳,静静垂在那儿,一动不动。
院门虚掩,她手里拿着马鞭,怀里揣着火铳,轻轻推门而入。
绕过影壁墙,正堂的八扇大门皆敞开着,烛光照得室内昏黄,却不见一个人影。
荣濯在她身旁道:“夫人请留步,我先进去看一看。”
他走进正堂,将左右两侧的门推开看了,对她摇了摇头,没有人。
这个沈岩,消息真是够快,这么快就跑得无影无踪。
忽然,一阵妖风将院门口那株细柳吹得左扭右摆,紧跟着,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竟是荣王李缙这个二货。
李缙对着她笑得极其猥琐,“二姑娘……啊不!现在是少夫人了!其实少夫人也挺好,本王不介意,都喜欢!”
李缙朝她慢慢走来。
沈露华斜睨着他:“你是怎么找来这儿的?”
李缙笑道:“啊……本王在春香楼喝酒呢,有人说,少夫人在这儿等着本王,那本王还能不来?”
“你的狗胆真够大的,你敢动我,就不怕宋彦卿杀了你?”
“呸!别跟本王提那混账玩意儿,不是拿眼瞪本王,就是不许干这,不许做那,他现在在大牢里坐着,要不了多久,说不定命都没了,本王还用怕他?”
这个不知好歹的蠢货!
“他要是没命了,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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