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路过沈家时,她将木莲丢在门前,自己骑马去了东城门,白雪一路尾随。
那片竹林很茂盛,刚过了挖春笋的时候,里头空无一人。
她在心中琢磨了半天,信中也没写个对接暗号,这遇上了,不认识,她该怎么说?
白雪扑棱着翅膀停要她肩头,随她一起朝竹林深处走去。
突然,一块小石子扔在她后脑勺上,她哎哟一声,回头一瞧,便见关琅抱臂站在那里看着她笑。
“怎么会是你?”
关琅笑得开怀:“怎么不能是我了?”
“你那些兄弟们都还好吧?此次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托你的福,大家都好着!谭大将军他们惦记着你祖母还有父亲,不敢兴师动众,这回也是听了我的建议,想了点其他的路子,将你们一家接出城去。”
“什么路子,说来听听?”
“你急什么?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吧!”
“好!我请你去上京最好的酒楼喝酒去!”她豪爽道!
“别!我还是尽量少在上京城露脸,被你那夫君看到,对我穷追猛打,误了正事,可就麻烦了!”
想着即将离开他,沈露华嗤道:“他算什么夫君!我马上就要离开他,往后,与他将再无关系!”
“噫!”关琅诧异看她,“你真的想通了?我还以为这回你不会随我们一起离开。”
她不离开,那不是等死吗?
沈家人一旦去往平凉卫,真相大白,宋铭也好,徐家人也罢,都不会放过她,她还不得成为这群弄权者的阶下囚?不论管不管用,总会试上一试,看能不能挟制得了十虎将。
“我还想好好活着,为何不离开?”她觉得关琅说的这句话简直愚蠢。
“我没别的意思,是以为你会舍不得离开你那个夫君!”
她摇头道:“他没有什么让我舍不得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尽快离开。”
“好!你随我来吧,我把计划详说给你听!”
“嗯!”
她跟着关琅穿过竹林,牵着马走了一小段路,入眼是一处小农庄,关琅解释道:“这里是白家的一处产业,我一来上京,便与白家联络上了,白思贤把这里给我做暂时栖身之处。”
“白思贤这人可以信任吗?”她跟着关琅边走边问。
关琅打开门,把她请进屋里,“没问题!我在宁州与白思贤在生意上互有往来,打过多年交道,他与我可算得上是挚友。”
“哦?这我还真不知道!”她坐在了一处圆椅上。
关琅替她倒了杯茶,“你是在想,一个山匪何以与一个生意人做成了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她惊讶。
关琅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说:“十年前,白思贤刚学着接手白家的生意,带着一支商队从宁州路过,被人给劫了,差点丢了性命,是我救了他。”
“你自己就是宁州的土霸王,该不会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唱双簧,抢劫是你,救人的也是你?”
关琅失笑道:“当时他也是你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