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头说:“侠盗不敢当,确实是偷过几个有钱人,给那些穷人散了去。”
果真是他们!沈露华朝他拱手:“其实今夜我躲在那里,正是为了会一会你们。”
那人扯下蒙面的布巾,院中点着两盏灯笼,昏暗的光线下,他的面容,就……很一般,只是那双眼睛,很亮,似曾相识之感。
“会我们?为什么?”
沈露华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后悔没有听取关琅的建议,这闲事,真不该管。
这个人的气势,好强!武功也应该很强!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回客栈里去等关琅吧。
“我是想要奉劝侠士,这京城卧虎藏龙,在这里做这种劫富济贫的事情,不太合适,会很危险。”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好!多谢提醒!我们也没打算长久做这件事。”
沈露华想走:“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你这个时候一个人走,会很危险,我送你吧!”
“……你受伤了,这不好吧!”沈露华其实是害怕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一点小伤,不妨事。”
眼看就要五更天,天亮以后,穿着夜行衣太打眼,她也只好同意,“那就多谢侠士了。”
院里只有一匹马,那人又说这里在城北,如果步行,走得快也得大半个时辰才能到她住的客栈,反正她现在也是男子,共乘一骑,也没什么,早点回去,省得叫关琅担心。
骑在马上,那人用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紧搂住她的腰身,整个身体紧贴着她,理由是,他受伤了,怕自己坐不稳。
中途,走错了一次路,原本骑马两刻钟的路程,最终还是花了大半个时辰。
在客栈门口告别,那人头也不回骑马离去。她松了口气,上楼去寻关琅,还没有回来。
莫名地开始担心。
一个人在房里来回走动,一直到天光大亮,站在窗口看着街道,仍旧没有看到关琅的身影。
龙丘先生叹气,说多半是折了。
她不相信!关琅功夫那么好,身上有毒有暗器,那群锦衣卫怎么可能抓得住他。
一定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跟着龙丘先生下了楼去吃早饭,楼下的食客渐多,隐约听见有人说起,昨日夜里,锦衣卫抓到了一个所谓的侠盗,说那人原来在宁州就是个匪头,来京中就是故意博取名声,已被锦衣卫押进诏狱。
沈露华手中的筷子落了地,龙丘先生咬了一口包子在嘴里,就那么张着嘴,一动不动。
“先生,怎么办?”她真的慌了。
龙丘先生之前虽说他折了,但也只想到,盗贼而已,被抓了,顶多交出钱来,打一顿板子了事,如今是老底也翻出来了,还被关进诏狱,这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先生,明明易了容,怎么会叫人查出来?”
他吐出嘴里的包子,“我这易容术并非独门密术,锦衣卫里也有奇人异士,识破也并不稀奇。”
龙丘先生沉思了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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