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皓不相信,问龙丘先生,“这傻丫头跟着琼花学了多少本事?玩几个毛毛虫能斗得过那姓宋的?”
龙丘先生笑说:“你可别瞧不起她,琼花那些本事,她不到两年全学会了,只要不被他发觉,出其不意,逃出来,问题应该不大。”
他们口中所说的琼花正是沈露华嘴里喊的琼花婶婶,擅使各种毒和巫蛊之术,她以前所害怕的蛇虫鼠蚁,现在全是她是的好朋友。
关琅的伤想要经得住长途跋涉,最少还需要休养一个来月,田皓让龙丘先生给她写了回信,叫她遇事不要与宋铭起冲突,一个月后再想办法出来汇合,一起回凉州。
沈露华收到了信不敢看,一直到入了夜才敢打开,看过了放在灯烛上烧了。
刚烧完信,听到院子里又有脚步声,一声声踩着她心跳的节拍,吓得她脸色煞白。
那一晚上的折磨真是生不如死,她这么皮实的人几度差点晕厥,休养了几天才复原,真的有些怕了他。
宋铭一进来,就对上了她惊恐的眸子,她蹲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样子,竟有着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但是,他不会放过她。
从他设计找出她的行踪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打算要放过她,依着她往日的个性和能耐,她不该是这样脆弱,他不会再被她骗了。
沈露华怕是真怕他,装也确实是在装,各占一半吧,只希望他能下手轻点,少受点罪。
宋铭还是什么话也没有,站在床头解着腰间的鸾带,随后将她推倒在床榻上。
她还是会回应他,也会流泪,甚至,干脆叫出了声,细细地哀求,不管起不起作用,总比跟他对着干要强些。
这一回,宋铭果然没有第一次那样没轻没重,看来,装娇弱,扮可怜,还是有用。
事后,他竟没有离去,偎在她身旁沉沉睡了过去。
他居然毫不设防,如果这个时候动手杀他,应该不难。这个想法从脑子里一冒出来,又立刻被她否定了,她不能,如果真这么做了,她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他可以被任何人杀了,唯独不能是她亲自动手。
困倦袭来,她也跟着沉沉睡去。
*
乔俨贩私盐的事情,宋铭一直知情,之所以没有下手去管他,是怀疑他与徐家串通合作,否则,就凭他那点本事,岂敢去干这掉脑袋的事情。
盐税一直是朝廷税收的主要途径,私盐一旦泛滥,对国祚的影响也是颇大,因此,他将这二愣子叫来了北镇抚司,目的就是要让他戴罪立功,交待出徐家贩私盐的罪证,将徐家一条产业打掉,既能重创敌人,也能为国库税收出一份力。
乔俨站在下首,看着宋铭冷着脸,心里惶惶,本想喊他一声妹夫拉拉关系,但见钟淮等人站在旁边,又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只小心地喊了一声,“宋大人,你怎么把我叫来这儿说话?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宋铭实在不怎么想搭理他,三年前,是钟淮将乔玉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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