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并没有下船,而是调头前往毕州码头,逆流航行到第二天正午方才到达。
接到余长新的消息,溃口在昨日中午已经被他所派去的五百锦衣卫奋力堵住,孙润晌午已经带着五千骑兵赶到,正在听从他的指令,帮助安置受灾民众。
韩慎转醒,得知自己竟真的落入宋铭手中,那种惧怕到战栗的表情叫温鹤嗤之以鼻。
温鹤拍了拍他的脸,“放心,咱们大人他不会杀你,就是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你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待那灾情处置完,就放你回去。”
韩慎虽害怕,脑子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他对着温鹤恶狠狠地说道:“宋铭莫不是疯了?竟敢动我?我父亲岂会轻易放过他?”
温鹤啧一声,“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大人他一没打你,二没骂你,怎么就叫动你了?”
韩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试图用手撑着坐起来,发现不管是双手还是身上,都使不上劲儿。
“你们……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韩慎想使劲,使不上来,只脸上能动弹,那张脸便因过度使劲涨红且扭曲。
“小子!别激动!不就是给你吃了点软筋散吗?没事儿的,死不了!”
温鹤看他那样子,觉得难受,抓起他胸口的衣裳,把他提起来,靠坐在床上,又说:“这下怎么样?这个姿势可还满意?”
“宋铭呢?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韩慎正叫喊着,宋铭正好在外面听见,推门走了进来。
宋铭进来以后,韩慎没由来的一阵惧怕,马上又闭了嘴,怔愣地看着他。
宋铭暂时确实是不想打破目前这种平衡的局势,在韩慎将那些火雷偷偷通过内河运走之后,也没有着手去追踪调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而这次抓他,实在是情非得已!余长新一个四六不懂的暂代知州,实在是处理不了溃堤这么大的事故,只有调动距离最近的韩家守备军方能最快地解决根本问题。
虽说不能打他不能杀他,恐吓一下总不为过,只要没动他的油皮,他父亲总不至于为了这回的挟持而翻脸。
若是他真那么没用,吓得说出实情,他也就趁此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地全给他先毁了再说。
宋铭负手站在他跟前,问道:“你要见我,是有何话要跟我说?”
韩慎怔愣了片刻,原来一路上耍着宋铭玩的优越感已经荡然无存,此时自己成了他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看到宋铭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身单势孤,无力抗拒,死亡的恐惧让他开始战栗,只是身体中了软筋散,动了不,因此,他现在的样子,就是牙齿打颤,半天说不了话。
“怎么了?刚刚那么大声喊我,现在看到我了,又不说话?”宋铭朝着他逼近了两步。
“我……我、你……”韩慎使劲咽了咽口水,难以连字成句。
温鹤嘁了一声,往常宋大人总讽刺他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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