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上的康敏怀暴起,少了一个人,他即使受了点小伤,对他这种皮糙肉厚的人来说,影响不大,出刀依然快如闪电,不过十数招,已经砍倒一人,剩下另一个,明显已是无了抵抗的意志,一个失手,被他一刀切中咽喉。
康敏怀腿受了伤,血还在流,与那三人苦战了近大半个时辰,此时快要脱力,拿刀拄着地,不停喘息。
沈露华心里着急,不知道他的伤要不要紧,流了那么多的血,得赶紧给他止住,担心他的伤势,她便自己沿着枝干往下爬,脚底忽然一个踩空,眼看就要摔下去,康敏怀弃了刀,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她稳稳接住。
她立即挣扎着下了地,拿出身上必备的金创药一为,“赶紧坐下,我帮你上药。”
康敏怀颓坐在地上,任由她撩起他的裤管,用金创药替他止血。
他今天也流了不少血,从伤口处到脚踝的裤管全部被血水浸染,地上的血更多,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那五个假锦衣卫的。
她的衣摆被荆棘划拉得不成样子,前后好几处破开几道长长的口子,她随便撕下一条,替他先把伤口包扎上。
处理完小腿上的,再来处理他手臂上的,手臂上的伤不深,过了这么半天,已经自动凝结,不再流血。
她还是给他上了金创药,并包扎好,看他木然一张脸,叹了口气,“康敏怀,我们做兄弟吧!以后别再跟我说那种话了,今天的事,出了这片林子,我们都忘得一干二净。”
康敏怀没有吭声,独自起身,捡起自己的刀,在尸体上擦干净血迹,转过身,靠着大树坐下来。
黄昏已至,天色开始灰暗,还起了阵阵凉风,又渴又饿,还有点儿冷。
康敏怀那副模样令沈露华莫名觉得焦躁,同时也在害怕,如果再来五个假锦衣卫,他们两人显然是再抵挡不住,只能期盼着谭叔快点过来。
她抱臂朝远处张望着,希望能看到谭叔或者是荣濯的影子。突然,背上被人披上一件衣裳。
她扭过头,是康敏怀脱了自己的外袍。
“你凑合穿一下,起风了,别冻病了。”他说着,去中箭的尸体上扒了件血迹少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
多加一件衣裳人要稍微好受些,沈露华干脆将披在身上的衣裳裹紧了些,说了声多谢,在树下找了避着风的方向坐下来。
才刚坐定,又听见一阵响动。
她心里惊疑不定,这回来的,总该是谭叔了吧?怎么能这么倒霉几次都是碰上那些假锦衣卫呢?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人还是朝大树后面躲。
康敏怀再次揽起她的腰身把她提上了树,轻声说道:“呆在上面,别出声,如果来的还是锦衣卫,我去引开他们,无论发生了什么,不要动,别让他们发现你。”
“那怎么行?”她拉着他,“一起藏在这上面,别下去了。”
康敏怀摇头,“两人都藏着,很快会被他们发现,我去树下面躲着,说不定来的是谭将军的人,那就没事了。”
他说完,悄无声息跳下树。
没多久,出现在眼前的,还是五个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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