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华放下碗跑出去,对荣濯道:“他伤得重不重?快带我去看看他。”
荣濯安慰道:“姑娘别心急,他没什么大碍,他就在隔壁帐篷里,我派了人在给他上药,你先把饭吃了再去不迟。”
沈露华摆手道:“不吃了,带我去看看他吧,我看到了才能放心。”
必竟是为保她才受的伤,人已经回来了,自已说什么也不好坐着吃饭而无动于衷。
荣濯也不好再推辞,带着她一起,去了隔壁帐篷里。
宋铭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她身后。这几年,他一直不大待见康敏怀,主要还是因为宝音郡主,一根筋的看上这么个不成器的货色。
康敏怀这个人在宋铭看来,性子粗鄙不堪,对康家心生怨恨,又极不争气,拿自暴自弃当成反击,年少时当是轻狂不羁,如今已是成年,还找不准自己的位置,这样的人,他如何能配得上宝音?何况他的心还不是她身上。
荣濯撩起帐帘,沈露华进入帐篷里,康敏怀敞开着上衣,露出肌肉强健的手臂,有军医正在替他上药,见她进来了,连忙拉起衣裳遮盖,朝她笑道:“我运气好着,那五个人一路也没追上我,这点小伤不碍事。”
沈露华上前一步,掀开他的衣摆看了看,确实没有其他的伤。
康敏怀急忙推了她一把,“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羞耻?哪有你这样去掀男人衣裳的?”
沈露华笑了笑说:“你没事就好!那么多废话!我拿你当兄弟,有什么不能看的?大惊小怪!”
康敏怀早就瞧见了她身后的宋铭,不悦地皱眉问道:“怎么?宋大人今日派出那么多锦衣卫来杀我们,这会儿又是几个意思?”
宋铭刚才在路上就听沈露华说起他们两个在林子里遇上几波假锦衣卫的事情,两人相互配合着除掉了两波人,后面康敏怀为了救她,只身一人将那五人引开,按照他的预测,不说是死,也该是遍体鳞伤,可他竟并没有受什么伤,这便有些奇怪了。
宋铭并没有如从前那样对他不屑一顾,而是难得地开口向他解释:“那些不是锦衣卫,只是穿上了锦衣卫的衣裳。”
康敏怀却道:“行!都凭宋大人一张嘴,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沈露华见宋铭对他这般的好脾气,他还阴阳怪气,怕不是想找虐,“那些本来就不是锦衣卫,他想杀我,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多的是机会。”
康敏怀继续道:“他想杀你是不难,他只是想找机会连你和谭将军一起杀了。”
沈露华对康敏怀突然的嘴不饶人有些不喜,“你别拧着性子胡说好不好?”
康敏怀似乎对宋铭充满着敌意,即使她明显生气了,仍不肯说两句好话,“好!你不让我说,那我闭嘴,不说就是了。”
他系好那件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裳,抓起自己的刀,又摸了摸她之前给他的那包银子,抬脚跨出营帐,身影消失中黑夜的雨幕中。
沈露华正想追出去问他要不要马,他自己又折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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