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就这样一个人,也不可能这样悄无声息的闯进来。
宋铭再次来到地下,直接去了将军府,本来算准了位置,以为可以直接来到沈露华所睡的卧房里,不料还是打偏了,出现在偏房中,把睡梦中的方瑛吓了一跳。
他立刻一个手刀把她打晕了过去,也挺好,让她再去见见她的父母。
他把沈露华叫醒,又连夜去隔壁王府里叫上所有人,一起走地下通道,去了宋家。
上京城的地下早已四通八达,他们散在各处,极不安全。
翌日午时,刘辉达独自一人,来到了瑶山别院门口,打算用虎符来交换自己妻儿的性命。
门口的侍卫进去通传了后,很快将他放了进去。
刘辉达是第一次来到瑶山别院,在侍卫的带领下,七弯八拐地,走了好几道曲廊,来到一处庭院里,见那院中一棵高大的槐树枝上,挂着两个被绑成了蚕蛹一样的人,单只是远远这么看着,他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妻儿,他发疯了一般地朝她们跑过去,就快要到跟前,突然被横着出来的两把大刀拦了去路。
田喜不知是从哪里冒了出来,弓着腰阴恻恻地说道:“刘将军,这边有请!”
刘辉达眼眶微红,忍着心痛,握紧了拳头,跟着田喜去了另外一间院子。
那间院子主屋边上,站满了持刀的侍卫。他一把推开了在自己在前走小碎步的田喜,心情急迫的大跨步闯进了主屋里。
屋里非常暖和,香炉里的沉香袅袅飘荡,李姝媺一如他当初去安南接她时的那副惫懒模样,着一身大红衣裙,斜歪在贵妃榻上,一双眼睛上了浓妆,半睁半寐,妩媚如丝。
瞧见他进来了,慢慢支起一身子,朝他笑了笑,“刘将军,你还真守信用,说来,就真的来了,朕没看错人。”
刘辉达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年跨越千山万水,禀承着使命救回来的女子,如今贵不可言,却能对他这个恩人,下这样的毒手,目光中有悔恨,也有求饶的意态,半跪着对她行礼,说道:“臣刘辉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欸!这儿也不是朝堂,不讲这些虚礼,刘将军快起来!”李姝媺打断了他。
刘辉达本来也不想说这些,适时地闭上了嘴巴,慢慢又站起来,只低下头,说了句,“多谢皇上!”
李姝媺笑了笑,“今日该带的东西,可都带来了?”
刘辉达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用祈求的语气说道:“皇上能否先将她们母子两个放下来?天气太冷了,这么冷的天,她们会冻坏的。”
李姝媺哈哈一笑,“都说刘将军是个多情之人,看来所言非虚啊!”
她话音才一落下,外面田喜突然来报,“皇上,那宋铭带了好些人马,现在就在大门口,叫嚣着要进来,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李姝媺笑了笑,猛地变了脸色,娇嫩的手用力拍了拍桌子,“还反了天不成?他带了多少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