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带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来到紫云斋,“姑娘,这丫头叫梅香,是刚刚入府的奴婢。我见她乖巧老实,就送来给姑娘使唤。”
梅香刚要对若初下跪施礼,她便倦懒摆手,“不用了,你带走吧。”
李忠笑笑,“姑娘要不喜欢,府中新来了一批,要不姑娘亲自去选一个来?”
“多谢李管家费心。只是,我身份卑贱,不配让别人服侍?”
李忠不改笑颜,“姑娘何必跟殿下置气,之前的事都是误会啊。”
“我怎么敢跟殿下置气,只不过是我惹怒殿下,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自己尚且朝不保夕,何必拖累别人跟我一起受罪。”
梅香听闻,忙下跪磕头,“姑娘,梅香不怕吃苦,只求姑娘留下我。梅香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姑娘。”
若初心生厌恶,“哪有人自讨苦吃的,你这又是何必。”
梅香又磕头回话,“梅香不怕吃苦。梅香只知道,李管家既然把梅香指给了姑娘,姑娘就是梅香的主子,不管主子地位高低,脾气好坏,梅香都会把命交给姑娘,还请姑娘收下我。”
若初头疼地揉了揉困倦的脑袋,“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你惜好自己的命,最好不要招惹我,我不需要。”
梅香坚定地再次磕头,“还请姑娘收下我,求姑娘不要赶我走。”
若初实在懒得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罢了,你一定要留下,就随你吧。”
梅香欣喜磕头,“谢姑娘恩典。”
李忠满意地点点头,“那老奴就不打搅姑娘静养了,先行告退。”
李忠走后,梅香喜滋滋地站起来,又是斟茶倒水,又是焚香安眠,确实乐在其中。有时候见若初神思倦怠,她还会尝试说一些笑话逗主子开心,可若初统统回之以冷漠。
时间久了,她便知趣儿地闭上嘴巴,只安心在若初需要的时候把事情做好,倒也算乖巧。
陈王有时会差人唤若初一起用膳,或者抚琴安眠,若初全以各种理由,拒不相见。
陈王有时也会亲自送来一些脂粉钗环、绫罗绸缎哄她开心,若初也懒得搭理。
时间一久,陈王便有些不耐烦,“你差不多行了!还要跟我任性到什么时候!”
若初漠然跪下,“若初自知粗苯,不配侍奉殿下。殿下若无意杀我,便请放我还乡!”
他愤然掀翻礼品,恼火怒斥,“你做梦!进了王府,你的命就不由你自己!”
“我心不在此,你强留我有何用?”
“你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本王对你已经够宽容了!”
“若初无意惹殿下生气,只是不会违背本心,对你强颜欢笑。”
“你!”陈王指着她半晌无语,只能自找台阶,窝火而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梅香小心地扶起若初,也不敢多言,只沉静地侍奉在一边。
几天后的夜晚,若初正和灯看书,陈王忽然醉醺醺地踹开房门,冲梅香呵斥,“滚出去!”
梅香不敢多言,慌忙掩门出去。
他醉态横生,步履摇晃,眼角迷蒙,直逼若初而来,不及她起身躲避,已经将她过肩抗起,粗暴丢到榻上,扑倒摁住她挣扎的躯体,“自从上次围猎,你躲了我都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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