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噗通跪下,神情万分痛苦,“姑娘,老奴也是迫不得已。这个孩子如果活着,可能给大皇子带来转机,也可能会有一天露馅儿。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心慈手软啊!”
“什么,你……”若初一阵眼晕,一阵发寒,忙追问,“这孩子的家人呢?”
李忠撞地磕头,万分自责之下,血迹斑斑。
若初心惊胆寒,懊恼悔恨,恨不能一剑劈了他,却更恨自己的大意,忽略了皇权斗争的残酷和黑暗。
她本以为找个孩子就能保楚王妃一命,没想到李忠等人为陈王最高利益谋划,竟对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和他的家人下毒手。他这样做,跟赵元份并无两样,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若初自责内疚,痛心之下,体态瘫软,被元僖及时扶住,握着他的手泪花四溅,难以原谅,“殿下,是我害了他们。”
元僖拥她入怀,口吻悲伤而又夹杂着无奈的承受,“不,不是你,是我,对不起!”
李忠登时无地自容,竟拔剑横刀,“殿下,是奴婢的罪过,请殿下和姑娘不要再自责。就让奴婢给这个孩子和他的家人偿命吧!”
“住手!”元僖凌然握住他即将自刎的利剑,滚滚血流夺路而去。
李忠慌忙松手请罪,老泪纵横,“殿下……”
“本王的罪过,不用你来还!现在大敌当前,先给我打起精神应对赵元份!”
李忠深深拜倒,连磕三个响头,以示请罪。
事已至此,若初只能默然接受,帮元僖包好伤口后,唤若尘进来一起救治那个孩子。可是,李忠等人是下了死手的,这个孩子最多只能撑三天。
若初瞒着若尘实情,抹去眼角的的泪水,告诉所有人,“在见到陛下之前,这个孩子必须好好活着!”
陈王想了想,回头悄声在李忠耳边嘱咐,“今天晚上,你趁夜色再把这个孩子送出去!”
李忠犯难,“殿下,如今靖王把这儿围得水泄不通,根本出不去的!”
陈王目框露出一抹寒意,“这个园子还有一条密道,虽然可能已经暴露,可你务必要做的隐秘,而且一定要让他们发现你们,趁机,把这个细作给本王揪出来!”
李忠领会意图,点头领命而去。
李忠一面严防靖王的人发现孩子,一面又不经意让他们发现。
而对于陈王身边的自己人,李忠与李勇一明一暗:一个负责训斥打气,增加大伙的危机感;一个暗中布防,盯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那奸细自然清楚孩子的来历,可要送信给靖王也艰难重重,好不容易避过了李勇,却又栽在细心的李忠手里,三两下便给他摁趴在地。
李勇从奸细身上搜出密信,当着靖王的面,点了哑穴,捆得铁桶一般,揍得鼻青脸肿。
靖王赵元份看到也只满不在乎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元僖冲靖王自信一笑,“虽说后发制于人,可还没结束,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言毕冷冷剜了奸细一眼,对李勇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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