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碧垚死了,没有任何抢救的可能。
她的胸腹部有五处严重的穿刺伤,其中一处中正心脏。
张芹所使用的凶器——锥子虽然长度有限,但足以致命。
锥子上的倒勾,更是加重了对冯碧垚重要脏器的破坏。
廖飞检查了那只锥子,金属锥身的色泽乌突突的,现在已被血迹浸染;木质锥柄呈现出一种暗黑色,说明这只锥子年头不短了,但很平常。
当初调查私人物品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张芹的锥子,难道当时她偷偷藏起来了吗?
清晨的车厢,在经过一阵呼喊和混乱之后,终于稍稍平静。
但乘客们心中的震惊和后怕却远远没有消退。
因为刚刚大家都在熟睡,如果张芹杀害的不是冯碧垚,而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呢?
这件事实在越想越后怕……
冯碧垚的尸体已经抬下了车,张芹则被大家用绳子困住,放在了车尾的位置上。
此时张芹已经彻底疯掉了,她脸上仍留有杀害冯碧垚时留下的血迹,嘴角则不断涌出痴傻疯狂的笑。
那“咯咯咯”的笑声,听上去既悲凉又阴森可怖。
这场突然发生的杀人事件,让乘客们心中的恐惧再次升级。
因为之前都只是发现有人被杀而已,但这次被杀的冯碧垚就血淋淋地死在大家眼前。
这是绝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也不曾见过的情景,它足以震慑车上所有目击者的灵魂。
乘客又死了一位,车上除了已经疯掉、可能会被判故意杀人的张芹,就还只剩下四个人了。
梁涵指着被死死绑住的张芹说:“这家伙,就是杀人事件的真凶吧!”
廖飞摇头说:“她不是,真正的凶手一定还隐藏在某处。”
“她不是?”梁涵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亲手杀了冯碧垚,大家都看见了。”
廖飞说:“张芹是已经疯了,才会做出这种可怕的行为。真正的凶手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凶手之前布置的种种疑阵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不可能做暴露自己的事。”
梁涵叹息了一声,情绪似乎有所缓和。
“你说的也有道理。”梁涵说,“那我们怎么处理张芹?我看把她扔下车去吧。”
“扔下车去的话,她会被冻死的。”廖飞说。
“可她是杀人犯!”司机李响神情恐慌地说,“你们难道愿意跟杀人犯呆在一辆车里?”
廖飞说:“她犯的罪,会有法律来制裁。我们要做的是把她控制起来,之后再交给警方。”
“你确定那个大妈发起疯来,不会再动手杀人?”梁涵质问廖飞,满脸都写着不信任。
廖飞却说:“我保证,凭她的力气,肯定没办法挣脱捆着她的绳子。”
让张芹这个杀人者留在车上的决定,让梁涵和司机李响十分不满,但他们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张芹也是一条人命,虽然他疯狂又可怕,但就像廖飞说的,最妥善的处理方式还是把她交给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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