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人数不多的仪仗行与这伏泽城的主街之上,五位带甲挂刀的士卒将一四抬的绿顶锦纹孔雀轿子簇拥着,向前而去。
街中百姓纷纷避让,对于这顶轿子伏泽城内的百姓倒是颇为熟悉,自然就是他们魏阳郡青天大老爷崔云彰的官轿。
不少百姓皆在暗中嘀咕着,从这轿子来的方向还有昨天发生的事情不难猜出,这究竟是从那出来的。
但是对于双方到底有怎样的交锋他们想知道,但是却也不得而知,只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尽情臆测了。
崔云彰在这魏阳郡当了七年的太守,风评不错,有些政绩,这七年来,在魏阳郡扶持农桑,鼓励商贸,百姓还算安定富足,或许唯一的污点便是他的那位儿子崔浪了…
此刻崔云彰坐与轿中,神情有些凝重,脑海之中不断闪烁着刚才在泽王府里的情景,今日给他带来的冲击倒是不小,无论是宋长平还是古秋,皆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来想着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便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当真不得了,就是他也被吃的死死的,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前,如临深渊?退,海阔天空?”嘴里不断的呢喃着,满是疑惑,但也没有任何头绪。
这几年他深得上边那位的喜爱,自然算的上红人,再加上自己那位老丈人所以其地位也是一路扶摇直上,眼红之人自然也多,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不久便会高升,所以才会这般小心翼翼,生怕给人落下什么把柄。
若自己真的出事,推一把的人绝对要比拉一把的人多的多。
“崔云彰啊崔云彰,不过一个小屁孩的话,居然也能把你搞得这般胆颤心惊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自嘲的笑了一番。
这几年他的性子确实收敛了很多,更深谙官道之势,自认为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外面,就是他儿子崔浪曾经干过的那些混蛋事儿,他也费了老大的功夫,一件一件的擦干净了,此刻的他倒是无所畏惧。
“一笔勾销?你说一笔勾销便就真的能一笔勾销吗?”脸上轻笑了一番,神情有些玩味,令人琢磨不透。
……
夜色至于深处,阴暗混沌,月沉星匿,整个空中被一大团浑厚的乌云所覆盖,有些压抑,此时此刻,整个伏泽城也陷入了一片漆黑寂静之中。
距伏泽城二十里处,这里有一群苇荡,而且这里还是一处汇江口,周围无数的弯弯小河都在这一片汇入长丰江,周围河道密布,一不小心便会走错。
长丰江上水面澄澈,映着空中那乌黑云团的倒影,江风吹拂而过,卷起这宽阔江面上阵阵涟漪荡漾,江边一大片芦苇也皆是弯了身子,相互摩擦着,那密烈的沙沙声,破空而来,格外刺耳。
此刻有一支颇为雄伟的船队自江面驶来,足有数十艘连城一排,向东而去,不过也有些疑惑,一般来说,但凡船队都会有旗帜,用以表明身份,可这一支如此庞大的居然没有。
仔细看去,有些船倒是跟旁边的船不一样,似乎更加雄伟一些,在微弱夜色的反射下,这些船的船身好像是用铁箍过一般,布与船舷两侧那些黑洞洞的眼儿竟然是火炮。
战船?
这支船队之中居然会有战船?
周围的河道似乎都被肃清了一般,没有别的商船客船,仅有这一支船队,在夜色下,孤独的行着。
“咕~咕~咕”几声似猫头鹰的叫声,寂寥而又苍远,在此刻的场景中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就在此刻,若要是自天上向下看去,便可发现一些奇异的景象,这澄澈的长丰江水面之下,似乎有些奇怪的东西,像是鱼,但又不是鱼,数量极多足有数百,甚至更多,他们在有意识的分散聚拢,就跟在这支雄壮船队周围,若即若离,忽远忽近。
突然间,那空中传来的猫头鹰的叫声更加密烈尖锐,令人毛骨悚然。
而浮与水面之下的这些东西,仿佛听到指令了一般,不在游离,而是疯狂的向着那中央的船队处聚拢而去。
每一艘大船之下似乎皆有十几之数。
“扑腾”
一个个终于浮出水面,竟是人,这些人身穿黑色水衣,这种水衣乃是用极密的金线所织,不透水也不吸水,每一件造价都不菲,此刻居然有数百人皆身穿这水衣,这手笔当真不小。
而潜伏于水下的这些人也有一个名称,蛙人,顾名思义,便是水性极好,可长时间潜在水中的人。
此刻他们每一个皆簇拥在这大船之下,相互的眼神中透着嗜血的光芒,口中衔刀,明晃晃的极为锋利,相互之间用眼神交流着,大船底板太厚,他们的刀没办法砍穿,随后相互点了点头,皆从身上拿出了钩索。
一个个极为熟练的将整个钩索抛出,精准的钩在船帮处,所有人的动作似乎都是整齐划一,随后数百人皆一个个顺着钩索攀至大船之上。
一场杀戮悄然而行。
船楼上皆有烛火烧灼,还算明亮,不过下一刻,一道鲜血直洒在船楼的窗户之上,那人连声惨叫都未来的及发出,这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场景罢了,这些黑衣蛙人每一个身手都极为矫健,而且杀人极为狠辣,甚至连眼皮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