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目光。待听到侍从口中对她的称呼,不禁眉头微蹙,心下微叹,可惜。见阿沅行礼,他上前一步,与阿沅都快鼻尖对鼻尖了,双手抚着阿沅的手腕扶她起身,情不自禁地在阿沅的手腕处揉搓了两下。无意间触及阿沅腕处的肌肤,紧致细滑,若非阿沅觉出不妥抽出手腕,后退一步,他倒是想再与她亲近亲近呢。
“听闻孝煜娶亲了,新妇温雅大方,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猛然被夸赞,阿沅略感局促,自谦道:“兄长过誉了。……真有那么好,就不会常被说妇德欠奉了……”
后一句阿沅嘀咕的极为小声,孝礼没听清,但看阿沅的神情,也能猜出一二。瞧她那不适的样子,他心里又荡漾开来,真是个可人儿。就在他兀自乐的时候,侧王妃的声音传来。
“这么冷的天还不进屋,站在那里干什么!”侧王妃一听下人报说孝礼回来了,正在来西院的路上,高兴的急忙出来相迎。谁料出了西院门,一拐就看到自己儿子满目含情地看着孝煜媳妇,气不打一处来,出口的话便带了火气。
听出母亲话中不快,孝礼向阿沅点头示意后朝自己母亲走去,一上去就挽住侧王妃撒起娇来,举止亲密,耳鬓哄昵。阿沅看着他们离去,蹙眉不解。刚才虽略有不快,但大体上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孝礼突然间变了副模样,阿沅一时接受无能,连连摇头。春竹见她进来摇着头,不解道:“怎么直摇头?雪团呢?”
“安昭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沅这句答非所问问的春竹一头懵,扑闪着她那双大眼看着阿沅道:“安昭郡王?……”
阿沅嗯了声。
“您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安昭郡王来了?”灵竹此时问道。
“刚才在走廊上遇到了。”
春竹和灵竹诧异道:“遇到?难道那位郡王回来了?”
阿沅又嗯了声。
“我们哪知道安昭郡王是什么样的人啊!连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呢。”春竹嘟囔道。
“这位郡王的风评不太好。不过,都是听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还得真接触过才能知道。您……刚才跟那位郡王说过话了?”
阿沅看了灵竹眼,“嗯。在过廊上遇到了。”
“那您觉得呢?”
阿沅歪歪头,做思考状。“嗯……有点复杂……”
灵竹似懂非懂。“反正以后怕是会常在府中遇到,有的是机会了解!”
晚上孝煜回来,阿沅说起上午遇到孝礼的事。
孝煜面色突然沉郁起来,吩咐道:“日后尽量避开他。”
“他有那么可怕?”
“有!”
“怎么个可怕法!”
“你想象不到的可怕。”
“别绕口令啦,快说,怎么个可怕法吗?”
孝煜看着阿沅。阿沅那颗好奇心又骚动了,今日没个说法怕是无法收场喽。可又不能将孝礼曾经那些恶事都说一遍,还有那些他想埋在心底带进坟墓的屈辱。“他对女色完全没有抵抗力,任凭心情行事,你生的这般动人,为夫是怕他对你起了歹念。”
阿沅闻言,想起下午孝礼触碰她的腕处。见阿沅走神,孝煜蹙眉,急问道:“他可有对你怎样?”
阿沅回神,急忙摇头道:“没,怎么可能!光天化日的,况且还在府中。你别瞎想了。”
“他可不会顾及是白天还是黑夜,府中还是府外,这府里一大半的丫鬟都被他欺辱过。他那两位夫人都是有了身孕,不得已,父王才强行命他收入房中的。为了府内安宁,也为了子嗣纯粹,他十四岁就被父王送到府外去寄养,可寄养也没好多少,在外面倒是更加放荡不羁。这么多年,都没长进。偶尔回来住一段时间,也不消停。”
阿沅听得气愤,伸手就是一拳,以为击打的是床,不料却打在了孝煜胸口。孝煜吃痛,捂着胸口一阵喊疼。阿沅见打错了,忙道歉着。孝煜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倒,伸手就去解她的衣裳,“让我咬一口,咬一口我就不疼了”。阿沅见他耍赖,伸手制止,可哪里制止得了,左胸处突然一痛,继而一阵酥麻顺着那里朝全身散去……
……
阿沅渐渐平息下来,孝煜刚一离开,阿沅就把他踹向床边,尽管腿脚虚乏无力,可还是做出了那样的举动。看着已经瘫掉的阿沅,孝煜笑的合不拢嘴。阿沅气道:“下次你要敢再这么折腾我……小心我阉了你!”孝煜伸手护裆,“你不是说要生一打的孩儿围着我们转吗?阉了为夫,你怎么生孩子啊?”“跟别人生去!”孝煜闻言变色,欺身上前,搂着阿沅求饶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好!下次不这样啦!你不要跟别人去生孩子,你只能跟我生孩子!只能跟我!”阿沅没说原谅,只哼了声,任由孝煜抱着。好一阵后,孝煜才松开她,她这才注意到刚才捶在孝煜胸口的地方已经泛起了青紫,看来那一拳并不轻。看见阿沅瞅着自己的胸口,孝煜也朝自己那里看去。青了,说实话,挺疼的。看阿沅一脸愧色,安慰道:“没事,过两天就下去了。”阿沅看着他未语,一会儿才道:“这次扯平了,刚才……算是打你的补偿!”孝煜笑了,道:“那以后请夫人常常打打为夫……”阿沅闻言又踹了他一脚,转身提被不再理他。孝煜这次被踹下了床,站在床边笑看着床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阿沅,心里感到无比的充实,真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