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将军!”身前忽然被一个人身挡住,一看是赵莆,孝煜这才回神,“怎么回事?”
“离先生说了。那位侠士用药期间二十丈以内不许有人。”
“二十丈?不许有人?”到底什么隐疾,如此神秘?刚才离的远,此刻离得近,越发觉得那奇香好像在哪里闻过?在哪里呢?
“是。离先生是这么吩咐的。”
孝煜心头问号诸多,可也不便这时候闯进去,“好好守着。”
“是。”
回到营帐,安凝竹已在榻上歇下了,听见响动,醒来。“回来了,好点了吗?”
“嗯。”孝煜顺手脱着外衣。安凝竹见状,起身来到他身边,帮着一起脱。
“我自己来就好。”
安凝竹伸在半空的手只好又垂下去,有些尴尬地道:“你睡榻吧。我靠着这边睡就行。”安凝竹指着一旁的帐柱。
“你睡榻上吧。我靠在这边。”
“你睡榻吧。也不知道你在蜀营怎么样,今晚还是在自己的榻上好好歇息吧。”安凝竹说着将孝煜拉到榻边。孝煜却反手把她按在了榻上,“你睡吧。在蜀营的时候,他们倒是没在吃食和睡觉上难为过。”说完便走到柱子旁,席地而坐,靠着闭上了眼睛。
安凝竹躺在榻上,久久盯着睡着的孝煜的面庞,也只有他睡着的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地这样看着他。忽然,“别看了。明早还有军务,既然来了,就参议吧。”
被抓住了。“因为好看啊。你没睡着?”
安凝竹这个想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你再不睡,明早就回去吧。”
安凝竹拧眉噘嘴,赌气地哼了声,动静很大地在榻上翻了个身,不再朝向孝煜。
黑暗中孝煜睁开眼。安凝竹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与离间一起的那位侠士。之前从那位侠士那里好像也收到了类似安凝竹那样的眼神,尽管从未看见过,但那感觉何其相似。
孝煜晨间与安世英和一众将领开了个小会,安排了一下班师回京的事宜,便来找离剑。正赶上离剑要去找他辞行。
“那位侠士呢?怎不见?”
“她已先行一步。”
孝煜心诧。“看来是有急事。她身体可好些了?”
离剑看着孝煜,稍顿,也不知他发现了什么,最近两次他好像格外关心阿沅的情况。“嗯。好多了。走了。”
“我送你。”
“不用。”
孝煜却不理他,直把他送到了不能再送的地方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送他这么远,是在希冀什么吗?
说好的在南阳镇会和,阿沅却不在,只留了一封书信,而在等他的,却是师父。
“您……您怎么下山了?”
“还不是你!不是你,我能下山吗?!”
看来他跑去凌云山,还有之后的事,师父都知道了。尽管不知道师父是怎么知道的。既如此,那就再任意而为一回。
“离剑知错。请再容离剑一回。待事了,离剑定自请责罚!还望您成全!”
“她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早就知道,怎这么糊涂?!”
离剑不语。叶仇天更气了:“你知不知道,你再插手下去,你我都得跟着玩完!甭说宫墙里,就是江湖中那些想要我们命的人,都会把我们活剐了!还嫌被追杀不够凶,要自个儿往刀口前冲?!”
“您知道念想的滋味吗?离剑第一次知道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她需要帮手,我不能不帮。”
“不要给我惹麻烦!我还不想死!你也不能!”
叶仇天手掌煞然按在离剑的头顶,离剑心知完了,片刻后,便晕倒在地。
“要通知宫里那位吗?”现身的两个男子中的一个问道。
“他们家里的浑水就让他们自个儿搅去,当年就不该耳根子一时软插手!”
“那行九塘的生意,我们还做吗?”
“做。为何不做?”
“可……这次的事情不上报,日后若被发现,恐……”
“只要你们把嘴捂严实了,皇帝就是知道了,那时,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
虽不是很确定领主话里的意思,但既然领主有令,他们谍报小组领命便是。只是离先生……他日醒来,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