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点礼数都不懂,新婚第一天竟然连茶都不来敬,要不是看在齐王的面子,真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凭沛国公府这样的家世,再加上肖景琨又是威名在外的将军,要娶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
一家人闲话了半天,才见肖景琨一人匆忙赶来,秦老夫人道:“琨儿,怎么不见那孙媳妇?”
肖景琨回道:“早起雪儿突感身体不适,实在起不来床,孙儿便让她躺下休息了,明日一定早起再来给您敬茶。”
秦老夫人虽有不悦,但见自家孙儿为伍千雪开脱,又见肖景琨面有疲色,便道:“琨儿新婚燕尔,也不可宠溺无度,来日方长。”
这话说得肖景琨面红耳赤,连带旁边的二弟肖景煊和小妹肖景颐都红了脸。
韩氏是肖青彦的续弦,也就是肖景煊和肖景颐的生母。
她见老夫人这般说,也道:“既然雪儿身体不适,敬茶也不挣这一天两天,琨儿还是请太医来瞧瞧,看有无大碍。”
“劳母亲费心了,琨儿下去就请太医来看。”
这肖青彦最是看重家教礼法,儿媳没来敬茶,但自家儿子都说是身体不适,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不管怎样也都是他老肖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再怎么不好,也只能一点点的教了,便对肖景琨说道:“你平日要多多教伍氏府中的行事规矩,别让下人见了笑话。”
“是,儿臣得空就会教他。”
肖青彦看了看自己儿子那情形又道:“女人不可盛宠,明日若再迟了,家法处置。”便离开了,众人见当家老爷都走了,也都散了。
皇上念及肖景琨新婚特批他不用每日早朝,只让他在家修养,准备入冬后带兵攻打突厥。但他也没闲着,每日定时都在阚英阁里翻阅那些各地送来的军情战报。
他忽然抬头对易铭道:“昨晚那些将领和少夫人斗酒的事你都处理好了?”
易铭故作茫然:“什么和少夫人斗酒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昨晚喝得尽兴,都醉倒了。”
小机灵鬼,这谎话说得多么顺其自然。
肖景琨抿了抿唇:“嗯,那个叫富儿的丫鬟你可有向她交代?”
“什么富儿?那丫鬟说昨天根本就没见过我们。”
肖景琨一挑眉,这易铭不愧是打小就跟着自己的心腹,自己一句话他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天色已晚肖景琨也回到了咸茀轩,刚要推门进去,就见富儿端着盆水出来。
肖景琨问道:“你家小姐可洗漱完了?”
哪知富儿见了他来慌忙又进去了,还把门给关了:“姑爷您先别进来啊,我们小姐还没收拾好呢。”
肖景琨吃了个闭门羹,但一想莫不是这女人知道自己来了,在里面梳妆打扮,一时心里还有点美滋滋的。
不一会富儿来开门了,唬着张脸道:“我们小姐身上有伤,您可别欺负她。”
嘿,这主子张扬跋扈,丫鬟也跟着气焰嚣张,还教训起他来了。“你下去吧。”肖景琨也不为难她。
听说自己没去敬茶,肖家一家人都不大高兴,伍千雪躺在床上恨死自己了,就昨天晚上她酗酒加今天不事公婆,肖景琨要休她是分分钟的事,她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被休了还是得回娘家去,还不如呆在这安全。
不管怎么样先要想办法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