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李弋顺着林休远,跟着就去了医务室。
“嘶——轻点儿!”
李弋的冲着医生一顿嘶吼,而医生听了这话仍然不减力度,毕竟早已司空见惯了。
出了医务室,林休远已然对着李弋喋喋不休。
“你啊你,怎么回事儿,下回能不能小心一点儿?”
“嗯,嗯,嗯,知道啦。”
李弋左耳进,右耳出,走着走着就发觉林休远站在了自己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拉起他的手,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创可贴。
自然是帮他贴上,李弋想躲,可是才有了念头,林休远的动作早已做完了。
“你哪里来的创可贴?”
“我,我天天都带着的。”
林休远完全不敢直视李弋的眼神,像是冰遇了火,完全没法抵抗。
她自己明明没做亏心事,可是就是不想李弋知道她刚刚跑去买的。
“我记得你以前不带这种东西啊,这种东西不是就只有安苒会带么,她那么细心。”
“啊,啊,我这个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感觉印堂发黑,算到今日必有血光之灾。”
“哟,想不到呀,林休远还会起算命来了,我们可是相信科学的人啊。”
李弋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信科学怎,怎么了,谁说无神论者就不可以算命了?”
林休远尽力辩解着。
李弋只是闲聊,完全没有怀疑她的意思。
两个人一道回教学楼去了。
下课了,安苒在去厕所的路上,看着李弋和林休远有说有笑的身影。
皱着眉头,她好像想起来从前三人的日子,现在,变成了两个人了。
的确是因为这个吗?
华科大的另一角,乐室里一阵吉他声。
王彧淮沉浸在弦声中,想着什么。
“真好听!”
弦声忽断。
“你怎么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
这样的对话不知道因韵汐已经和王彧淮重复了多少遍了。
从小到大,一年三百五十六天,到现在,怎么着也上千遍了。
“是个人都会腻的吧?哥哥,可不可以换一句呀?”
这还真不是故意做作。
在别人面前,因韵汐气场摄人,在王彧淮面前,真像个磨人的小猫咪。
“你能不能别烦我,我已经到这里了,你还要我躲到哪里?”
“……”
因韵汐一时也回答不上来了,她看着王彧淮,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去北科大的,我怎么来了华科大了,你还不放过我?”
“好吧,既然你那么不待见我,那下会见咯,哈哈哈。”
鬼鬼似乎永远都不会累的样子,但是是个人也总会筋疲力尽的。
夜,安静的只有风声。
安苒一遍一遍地绣着小恐龙,可是她总是绣不满意。
耐心都是有限的。
林休远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来了来了。”
林母急忙来开门。
来的是安苒,手里拿着两件墨绿色T恤进来和林父林母问好之后,就直奔休远房门。
“休远,你以前最喜欢绣这些小玩意儿了,能帮我看看怎么改改吗?”
“当然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