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脉主前,这枚权柄就不见了。这么说来,这些年,宁大哥是在外面寻找此物?”
宁维则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爹我娘就带着我回村里定居,后来我爹一直没出过远门。若不是这次我爹失踪,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跟匠门有关系。”
“你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曹满捏着下巴思来想去。
一时猜不透宁明德的心思,曹满也不再纠结:“你娘还好吧?”
“不好。”
宁维则这两个字刚一出口,曹满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双手紧紧抓着宁维则的肩膀:“她怎么了?”
宁维则眼眶一红,嗓子像梗住了什么东西:“我娘她……几年前就过世了……”
“不可能!”曹满的左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宁维则,眼神中又带了一丝企盼,似乎希望宁维则告诉他这是假的。
看宁维则久久没有开口,曹满抓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渐渐松开,无力地滑落下来。大滴的泪水从他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无声地滴落,嘴里无意义地嘟囔着:“小杉儿,不可能……”
看着曹满的反应,宁维则的胸口更是闷闷地痛了起来。想要开导曹满,可宁维则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也只好静静地沉默下去。
许久,曹满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把脸,只是红肿的眼睛还是暴露了他刚刚哭过的事实。
“你娘,是怎么死的?”曹满的嗓子像是含了碎玻璃渣,沙哑得吓人。
“我当时还小,只记得弟弟出生之后,家里就经常请大夫给娘看病。”宁维则努力地回忆着,“爹不让我和弟弟总缠着娘,说是娘的身体弱,生弟弟伤了元气,不能累着。”
“原来你还有个弟弟,真好……”曹满沉吟了一会,继续追问起来:“那后来呢?”
“后来,娘就不怎么出屋了。我还记得最后那个月里大夫来了三四次,每次都是摇着头离开的。再后来,娘就走了。”宁维则感觉胸口发闷,泪水也烫得眼睛疼。
“好孩子,不哭了……”曹满手足无措地看着宁维则,才意识到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
二人相顾无言,良久,宁维则收拾好了情绪,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曹叔叔,给我讲讲我爹和我娘的事情吧。”
“好,”曹满一口应下,眼中带上了几分回忆的温柔,“让我想想从哪儿说起啊。”
“你娘全名叫于小杉,是师傅的亲闺女。她比我小三岁,我们都是在谷里长大,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这些人,都习惯叫她小杉儿。”曹满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她小时候啊,特别地淘气,根本不像个女孩子。不管我们是上树掏鸟蛋,还是下海摸鱼,她都像个跟屁虫一样。因为我和她的年纪最接近,小杉儿跟我的关系也最亲。”
宁维则有点迷糊。印象里她娘话不太多,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曹满说的跟她记忆里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