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雕刻着一朵虞美人的羊脂玉。
根据记忆里的扶养她长大的奴仆说这块玉是她的亲生母亲郑黎留给她的遗物。
还交代不可以取下来。
所以季白一直挂在脖子里没有摘下来过。
季白换了一件前朝的浅蓝色的罗裙,是奴仆亲自缝的绣的,里面的所有衣服里唯一一件好看的衣服下去餐厅了。
餐桌已经坐满了人,四位姨太太也来了,好像就差出去国外出差的季大少爷季维,其他所有人都来了。
父亲面无表情的坐在了主位上,旁边落座的是大夫人,接下去就是几位穿着各式各样旗袍的姨太太们,主位的另一边则是个个小姐的座位。
“快来坐下,今天就是欢迎你回家的晚宴,不要拘束。”大夫人一脸祥和的看着我。
其他的姨太太也都在细细的打量着我。
“来我旁边坐,在这里给你留了位置。”二小姐季静转过头温婉的对我说到。
季白高雅的走到那个位置,旁边的女仆立马拉出座位,季白抚了一下裙子,坐了上去。
仆人开始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盘的精美的菜,开始了这一勾心斗角的欢迎晚宴。
这边的勾心斗角,在陆临渊这边就不见得。
在一栋精美且奢侈的花园洋房里,传来了【砰砰砰】的声音。
一条常常的欧式餐桌,面目全非,盘子被一个个的打碎。
桌面上的那一盘盘精美的美食被杂碎在地上,被杂碎在桌上,椅子上。
旁边的女仆一个个的都吓得跪倒在地上,面容失色的,身体仿佛筛子一般的一直抖个不停,害怕下一秒就可以去面见阎王爷,过奈何桥了。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陆临渊站在椅子旁,身上穿着西装,一脸暴虐的看着匍匐在地板不停的抖的女仆身上,目光阴冷的,仿佛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个令人厌恶的脏东西。
“梅青。”
“在,主子。”管家梅青从门外进来,恭敬的向陆临渊鞠躬请示下一步的命令。
“把这个背叛主子的贱仆扔进军妓处。”
“是。”梅青立马抬手招人进来把这个女仆给拖下去处理。
“主子,不要,主子你放过我吧,我不要去那个地方,主子,我错了。”女仆惊慌失措的一边喊着一边挣扎。
但是还是被下人给拖出去了,只留下了渐行渐远的凄厉声音。
梅青招手把剩下也吓得不轻的女仆都叫走。她们一个个都一脸劫后余生的退了出去。
“这次还有谁泄露了我的行踪?”
“还有军里的两个小兵,已经招了,是您的父亲派来的人,抓您的也是您的父亲。”
陆临渊一听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眼神怒火丛生,似野兽一般要把人撕咬掉。
“老不死的。把那两个小兵的头和四肢都卸了,包装好送过去回个礼。”
“是,主子。”梅青向陆临渊鞠了一躬。
“还有一事,主子。派去深州火车站没有见到您说的那个小姐。但是在申城的火车站倒是查到像是您说的那个小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叫您说的木子白小姐。”
“没见到?呵,呵呵,呵呵呵。”陆临渊突然爆笑起来,整个人身心都愉悦了。
梅青惊讶的看了一眼陆临渊,在他的记忆中主子这么愉快的大笑还是在夫人在世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好气这位木子白小姐是何人物了。
“这个小骗子,居然敢骗我。梅青,你去查这个人是不是叫木子白。”
“是。”
“不,你去查查这个人叫什么,家住哪里,所有的一切资料都查找齐。”陆临渊露出了一种猫戏老鼠的眼神,露出邪魅的笑容。
“是。”梅青又鞠了一躬,退下去办事情了。
又一批女佣鱼贯而入,收拾着一地残渣,重新上新的菜式。
陆临渊仿佛贵族般重新落座,优雅的吃着食物,和周围的奢侈的陈设构成一副唯美而又奢靡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