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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悦君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让方逸尘有些想起了家乡的冬天。这种松木的气味,在他大兴安岭深处的家乡里到处都可闻到。在那里,有着成片成片四季常青的高大松树。到了冬天,就会捡拾那些松木枯枝,用来熏肉、蒸米之类,使得房间里到处都会洋溢着这种淡淡的自然香气。
原来是在刘悦君的桌旁正燃着一支纯白色的香薰蜡烛,那淡淡的清香味正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而在她的脚边,正有几片玻璃碎片。再加上她身上被水阴湿了一大块,显然是意外碰翻了水杯,撒到了她身上,水杯也摔落下去支离破碎。
“刘阿姨,没事吧?”王语晨关怀的询问到。
女人往往就是比较容易被惊吓,不过一个玻璃杯破碎,也要惊呼一下。这是方逸尘一直都奇怪的事情,好在她家里九个老妈,对此他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没事……”刘悦君苦笑一下,又问道:“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王语晨摇摇头,就在旁边取过纸巾来给李悦君擦着身上的水。那一块阴湿的地方,正是腰腹下面那里,因为被水浸湿,薄薄的布料几乎变成了透明,透过那里,似乎可以看到一点模糊的黑色。
作家因为太多沉浸在自己的脑中的世界里面,往往都会有一些在外人看来神经质的习惯。这个刘悦君也是,她喜欢在家里完全放松的写作。点上松香味的香薰蜡烛,身上则是一丝不挂,写作期间只是喝清水,不进食物,这样一写,短的可能几个小时,长的可能就是一两日时间。她身上这一身衣服,还是听到门铃声后临时拽过来穿上的,里面的确是真空。所以在衣服浸湿后,看到的那肉色并不是内裤,那黑色也真的是方逸尘所猜想的。
也不知道王语晨是否发现了这一点,总之她已经用纸巾把那一块浸湿的地方给刘悦君盖了上去。
“没有,你没事就好了!”王语晨笑笑说道,继续帮她擦着水。
“恩,我倒是没事,就是电脑不知道怎么突然黑屏了,我写了一天多的稿子不知道会不会丢。这样的事前几天已经出过一次,不过那一次只是刚写了几分钟,没有丢几个字,就没在意……”刘悦君叹了口气,索性坐到了床上,望着电脑黑漆漆的屏幕上只有几个自己看不明白意思字符,忧虑的说着:“已经和总编说好了,明早给他稿子,这可怎么办……”
“刘……阿姨,要不我帮你看看电脑?”方逸尘开口问道,只要是电脑的问题,在他面前基本上就不是问题。只是她对看去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叫出“阿姨”两个字一直有些不习惯。
“你可以的吗?”刘悦君这个时候只是关注着自己写了一天一夜的东西,如果在门口的方逸尘不说话,几乎已经将他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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