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乾捏了捏眉心,苏清风有今天的结局,是她的报应,她欠微媛的,用她的血来续微媛的命,是她该偿还的债,如此一想,他冷漠无情地对着医生挥了挥手。
……
这两年在监狱里,身体亏损的厉害,的血从苏清风的身体里抽出来,她像是去了半条命,头晕目眩的拖沓着脚步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爸爸出事后,家就被封了,离婚也是净身出户,到了这一刻,天大地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很累很饿,浑身发冷,走到一家酒馆门前,蜷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紧紧地抱着自己,想着休息一下,明天就去找工作,总会有办法的。
陆瑾乾找到她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心像是被什么绞紧又堵上了棉絮,发不出声音。
他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才发现她瘦的脱了形,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
可是想到她的歹毒,他又告诫自己不能对这个女人心慈手软,微媛需要长期输血来维持生命,而她们拥有着同样的特殊血型。
温暖的卧室里,脱下苏清风的湿衣服后,陆瑾乾看到了她腰腹上的烫伤疤痕,触目惊心,身上也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他以前最喜欢摸的有点软软的肉肉的平坦的小腹也瘦成了排骨。
那种窒闷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他拧起旁边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走到落地窗边,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着,缭绕的烟雾掩住了他的面容。
“瑾乾……”
“陆瑾乾……”
苏清风陷入了梦魇,痛苦地蜷缩起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凄厉的哭声穿透了寂静的夜,那种无尽的恨意和无尽的爱意交织在一起的声音,让陆瑾乾只觉得压抑。
他走到床边,睥睨着她,抄在兜里的手攥紧又松开,缓慢的朝她伸去。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沉着眉头接听。
“陆先生,顾小姐醒了,可……您现在方便来医院吗?我们想跟您当面汇报。”
……
顾微媛沉睡了两年后,奇迹般地醒来,而且不再疯疯傻傻。
她依偎在陆瑾乾的怀里,嘤嘤地哭着,“瑾乾哥哥,我做了个好长好可怕的梦,我梦到有人要杀我,她警告我不许和你在一起。”
陆瑾乾眸底浓黑如墨,“车祸前,苏清风跟你说了什么?”
顾微媛脸色刷白,情绪异常激动,晕过去前,不停地喃喃,“没,没什么。”
医生赶来将顾微媛推进手术室,“陆先生,顾小姐刚醒来,不能受刺激。”
“她怎么样?”
陆瑾乾面色阴沉。
医生面色凝重,战战兢兢地回,“情况不太好,输血只能续命,最好是移植造血干细胞,可她的血型特殊,又孤身一人……”
陆瑾乾抿紧薄唇,眸光黑暗不见底,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将苏清风立刻带到医院来。
……
苏清风刚从梦中惊醒,便看到床前立着一道高大的人影,感觉到浑身不着寸缕时,吓得哆嗦着往后退,绝望地挥舞着手,“你想干什么?你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