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菱趁着夜色浓郁,带着信封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状元府。
没有了袭菱在身边侍睡,这一夜,裴裔瑶都没有睡好。
也许是不甘于心事,也许是不惯于往日。
…………
“什么人!站住!”状元府大门前的看门的两个下人将想要进门而来的男子拦截住了。
“你现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是温庭筠在府外等候。”温庭筠笑着说道。
“一副的穷酸秀才模样就想要见当今状元爷,你呢是做梦还没醒呢,还是异想天开?”一个下人嗤鼻不屑一顾。
“我是状元爷的好友,你岂能以貌取人?如此庸俗不堪。”温庭筠愤愤的气道。
“庸俗?这状元府是你这等俗人可以想进就进、状元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吗?”那个下人撇嘴说道。
另一个下人忙着打圆场说:“哎呀,你们都勿要生气,我进去通报便是了。”他正要去通报的时候,正巧被褚风给听见了。
褚风出门来查看,就见到了温庭筠,行了个礼后问道:“温公子来了多久了?想必是来找补阙的吧,怎么不进去呢?”
门外看守的那两个下人吃了一大惊,尤其是方才那个嗤鼻不屑的下人,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求饶:“刚才是小的有眼无珠,不予通报,是小的该死,还请饶了我这一次……”
跟他一起守门的那个下人也跟着他一起跪下了。
“这……褚侍卫,不怨他,我这一身行头确实是多有寒酸了。”温庭筠倒是大度。
“你是新开的吧?”褚风询问道。
“是……是的,小人近几日才来。”那个下人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念你是初犯,加之这当事人也宽宏大量,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褚风一本正经的说。
“谢谢温公子!谢谢褚侍卫!”下人磕了磕头感恩道。
“不过,小罚还是不可少的。罚你多轮一晚的值夜,可有无怨言呐?”褚风侧了侧身子。
“小的毫无怨言,甘愿认罚。”下人原本还以为自己就要被赶出去了,没想到……
“温公子,里面请进吧!补阙就在里面。”褚风做出了请进的手势。
“有劳褚侍卫了。”温庭筠走进了状元府。
温庭筠和褚风两人走后,两个下人皆站起了身来。
另一个下人轻轻撞了一下受罚的那个人,“好险,好险,还好那个温公子听说好话,要不然你可就不是罚值夜那么简单的事了。”
受罚的那个下人沉默着不说话,他的眼神望着温公子走的方向,眼神里愧疚不已。
…………
“温兄,你怎么来了!”李亿一见到温庭筠就放下了手里的香茶,一阵大喜。
“怎么,状元郎不欢迎我了?”温庭筠在一旁乐呵道。
“哪里的事,过来坐,正好今早刚进了一些新茶,快来尝尝。”李亿拍了拍旁边的一张椅子面。
“来人,添个杯子。”
温庭筠坐下后,慢慢的端起了茶杯,“这茶不错,方才我在进门之前就早已闻到了这茶香,漫飘悠长,缕香难忘。”他没有一口即下,而且轻含了一口,茶一入口,便包裹着舌尖,口齿留香,回味无穷便是这样子来形容了。
“贵府的新茶绝对是上上品。”温庭筠对着新茶赞不绝口。
“温兄要是喜欢,你想喝多少,只管来我这里喝,你想要多少,我亦可赠予你。”说完,李亿敬了温庭筠一杯茶。
“能够来你这里喝喝茶聊聊天也算得上是珍稀般的神仙生活了,往往聚少离多的日子最是平常啊。”温庭筠看向李亿。
“温兄说的是。”李亿点点头。
“我……听闻鱼府的事,鱼孺人可还好?”温庭筠别过脸望着外边。
“她一切都好。”李亿的脑海里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小家伙。
“我偶然间找到了一两本开导人的书集,也许它们也能有些用处,倘若它们能替你或是替鱼孺人分担一些愁苦烦恼,也是极好了。”温庭筠从怀里拿出了两本书,赠给挚友了李亿。
“你能多来与我喝茶闲谈就已经足够了。”李亿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