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们都是缅甸的百姓,在以前你们被英国人统治的时候,你们有自己的土地吗?有自己的女人吗?有自己的房子吗?
都没有!
你们没有自己的土地,你们种的土地都是英国人的,你们吃的粮食,都是英国人吃剩下的,你们的苦难,都是英国人给你们的!
是我们,在英国人手中,把你们给解救出来,现在你们虽然依然还是没有土地,依然没有女人,但就是暂时的,未来一定会有,这一点,我敢跟你们保证!
我们日本人来到这里,是带你们走向美好的生活,所以你们需要为日本而战,为你们自己而战。
现在,我需要你们扛起枪,为你们自己而战,为了你们以后美好的生活,去战斗!
去吧,跟着军官去弹药库领装备弹药,上前线去战斗,自己的幸福生活,要靠自己去争取!”
不得不说,现在日本人伪装的很好,如果不是后来他们占据了油田,矿山以及农业生产地以后,对缅甸老百姓做出的事情,也许别人就信了。
现在,他们给缅甸人画的大饼,激起了他们的血性,把他们激的嗷嗷叫,要用双手为自己创造美好的生活。
于是他们就在军官的带领下,准备一队一队的前往军需库弹药库去领取弹药以及其他装备。
可是,也只能到这了。
仓田铭途刚对手底下的作战参谋说:“拿出联队旗,此次,我们必须要奉旗作战了!”
“是!”
作战参谋谨慎地拿出一个圆筒,从里面取出卷在一起的一面旗帜。
或者说不能叫一面旗帜,而是一根特别的短旗杆,以及旗杆上挂的一缕流苏,可以看得出来这一缕流苏曾经是某一面旗子的边缘。
现在这面旗子,旗面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旗杆和这一缕流苏在。
这就是日本人的联队旗,旗子的重要是那根旗杆和那一缕流苏,只要那一缕流苏,还能牵到短旗杆上,那么这一杆军旗就算完整。
旗面,并不重要,反而,越是破破烂烂,被战火摧残的联队旗,才是日本军人自以为的荣耀。
所以,如果日本人落入绝境,或者需要敢死队了,他们就会请出他们的联队旗。
联队旗代表着的是他们的天皇,联队旗一出,他们就跟打鸡血似的,精神百倍,嗷嗷叫!
现在,仓田铭途请出了自己的联队旗,显然现在在他看来,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他就没想过,眼前这6000独立军,能起什么作用,也许能起到最大作用,就是替换下自己仅剩下来的那一个半的大队。
在他的心里,缅甸的老百姓就如同韭菜一样,牺牲掉着六千余人,不过是小数目罢了,再招人,也就是了!
“诸君,藤冈大队和小泽园大队失去联系,让我有了不好的猜测,我觉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所以请出了天皇御赐的联队旗!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阵地上增援我们现在仅剩的一个半大队,并且用猛烈的火力打退对方的进攻,让我们在阵地上的一个半大队能够安全的退回来。
如果我们不能在短时间内暂时打退对方的进攻并撤出战斗并由缅甸人的独立军顶上。
时间一长,等他们解决完藤冈大队以及小泽园大队后,包抄我方后路,我们可能就要全军覆没在此!
我请出联队旗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诸位牢记我们武士道的精神,拼命去战斗吧!
我和你们一起,天皇与我们同在!”
日本人的遣词造句,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很烂,反正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这个时候不拼命一下,可能全部都要完蛋,所以现在是拼命的时候了。
最重要的是,拼了一把,逼退了敌人之后可以有个接盘侠,就是缅甸人的独立军。
操场上的日军心领神会,那个翻译官战战兢兢,并不敢多说半分!
至于那六千余独立军,仿佛已经不是他的同胞,这些连军装都穿不全的,有些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这不是天生就是弃子吗?
但很显然,仓田铭途并不知道,那两个大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对方清理完,那两个大队也真的包抄过来了。
而且,眼前的这些缅人独立军,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因为他们的弹药还没发放,已经有人把掷弹筒瞄准他们了。
15具掷弹筒,用最快的速度,发射十几枚手榴弹,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一百多甚至二百多颗手榴弹从天而降,砸在当场的所有人群当中,这还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爆炸声响起后,军营外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来了好几百人,又或者上千人?
他们也是,几乎每两人手中都有一具掷弹筒,旁边另外有一人帮他搬运弹药。
俩人身上所背的手榴弹以及专用榴弹,也是在最短时间内,将所有的手榴弹以及专用榴弹砸向他们这一群人。
你敢想象,一个站在六七千人军营的操场,被三四千颗手榴弹覆盖的感觉吗?
他们校长曾经说过一句话,没有什么是一通炮火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一定是火力不足!
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手榴弹和专用炮弹全部砸出去以后,他们把掷弹筒一扔,肩膀上的步枪冲锋枪以及轻机枪就全部到了手上。
仓田铭途也被爆炸的气浪给掀到一旁,他不敢想象,明明处在后方的自己的军营,怎么就被对方给摸进来了?
而且是火力如此猛烈的敌人!
原来掷弹筒还可以这么用的吗?
在最合适的时间,最合适的地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以及弹药手身上所有的手榴弹以及专用炮弹砸出去,才是这个武器最准确的用法,是吗?
才是这个东西最具有杀伤性的使用方法,是吗?
掷弹筒不再是局限于敲掉对方的火力点,还可以火力覆盖了?
爆炸过后,并没有完,步枪的子弹,机枪的扫射,以及冲锋枪的那急促的射击,刚刚在爆炸中逃过一劫的日本人或者缅人独立军,瞬间又遭受了灭顶之灾。
仓田铭途绝望的闭上双眼,他看向那个刚才手举着联队旗的护旗手,他已经死了,一发子弹从胸膛钻进去,从背心炸出一个拳头大的洞窝,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场的日本人,就没有几个是活着的,活着的缅人独立军,已经四散奔逃,连枪都不要了!
仓田铭途爬过去,在护旗手手里拽过那面军旗,还在护旗手怀里拿到一小瓶汽油,就要浇在联队旗上。
这个时候,一个人冲了过来,给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踹在地上。
然后跳上来,猛地扒他衣服,把他身上那个大佐服装,全部给扒了下来,披到自己身上。
这是一个缅甸人,他把他的衣服扔给仓田铭途,自己飞快的套上那一身大佐服,扔下一句话,跑了。
然后,仓田就被一枪托给砸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