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万箭齐发,险从天降将对岸叛军射杀数百。
太子端坐高堂,拿着绢布擦拭御龙剑上的血痕。方珩俯身沏茶,清秀的眸子里装满了那半块铁牌!
虎军令牌!这是驻扎在晏城的十万精兵!殿下何时调度了虎军?方珩日日跟在殿下身边竟未察觉。想到这他不禁自觉惭愧!纵然他被赞曰奇才,也依然不及殿下万一。
“报!”
太子低眼看了进殿的哨兵,轻声应道:“外面如何?”
“回禀殿下!宫门已关!叛军被阻在天心湖对岸!叶统领正带着禁军在阻击!”
“嗯!蓝如海呢?”他放下御龙剑,拾起那青玉茶具,闻香,满意的点了点头,喝了起来。
“蓝护卫方才还在军中,此时不知去了何处。属下这就去寻!”那哨兵说着便要出去。
他忙喝住,道:“不必!你且去前方打探,随时来报!”
一盏茶过,殿外突然喧嚣起来,抬眼望去,却见锦州王不知何时破了阻隔杀上殿来。
他放下手中温润的茶杯,示意方珩收起令牌。冷声道:“弟弟来的可比为兄算的要早了半柱香的时间!”
“让太子哥哥久等了,是弟弟的不是。”锦州王一语未定,便挥手示意手下上前。
他正经端坐,笑道:“不必着急!不如喝了这盏茶再说!”
“太子哥哥好兴致!奈何弟弟忙活了一夜,可没哥哥好兴致,还是早些做个了断。”锦州王眉间带笑俨然大战已胜。
“孤今日突然得了一支凤簪,正打算赏给弟弟把玩,不知弟弟可有兴致!”
言罢,他从怀里取了那支九转凤簪,笑着扔了出去。
锦州王如何不识这凤簪?脸色顿黑,一时语塞。
“这凤簪?你从何而来?”
“原来弟弟认识这凤簪,孤不过念及太子妃一番孝心将淑慧皇妃接到了宫里小住。”
“你胡说,母妃明明在春宁宫!你休要诓我!”
他看着锦州王信誓旦旦,轻蔑一笑,道:“对!今日白天还在春宁宫,说来太子妃也是临时在孤耳边提起,奈何孤素来对太子妃的所求都是有求必应,所以就在两个时辰前孤便命人将淑慧皇妃请了过来!弟弟若是不信,孤也可以将她请上殿来!”
锦州王此时听闻,脸上已是煞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放心,孤素来仁厚,绝不滥杀!你若此时放手,孤可留淑慧皇妃性命。”
“哼,休要拿母妃来恐吓我!我走到今日,早已抛开一切!”
“嗯!既是如此,那可别怪孤不念兄弟之情。”说罢,隐卫从殿外现了出来,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进来。打开来看时,不是别人,却是南安郡王的人头!
“你猜,南安郡王的人头是在何处取的?”他目光如炬,烧的这大殿沸腾。
“正安门前!你留了五千死士给他。他可一个都没用上就丢了人头。可惜呀!好歹是个世袭的郡王,安分活着也饿不死,要胜过多少黎民百姓的日子!你说呢?”
“何必叨叨不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家痛快了断!”锦州王谋划之初便已下了决心,此去无退路。到了眼下,哪怕败局已定,他也断然不会回头。说着便挥剑直奔高堂而来。
太子如何料及他这般决然,宁愿以命博这最后一场。他全然无防,眼看长剑就要插入胸膛。说是迟那是快,一道银光闪过,将长剑折断,火光四溅。
太子定睛一看,心中暗道:“丝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