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到底是恢复了少年郎应有的气质和风采,在炽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起来。
不是捣乱的?宋寒冷哼一声,不屑地抬了抬眼眸,看沈知书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殿下虽和微臣无缘,但殿下要记得,微臣始终是你的知书哥哥。”
“他日如若受了什么委屈,殿下身后有我们整个沈家撑腰。即便天下人都不站在殿下身边,知书哥哥是一直站在殿下身边的。”
一番真情流露,苏苓笙自是领会到了沈知书的好意。他所言和苏苓笙预想的差不多,并无其他过激之词。苏苓笙便暗暗松了口气,只是她还是不放心地朝宋寒那里瞥去。
她知道,沈知书这一席话是说给宋寒听的。新婚当日,被新娘子的前未婚夫拂去了面子,就好比和现男友结婚,结果遇到前男友出来砸场子。
宋寒的神色似乎是一把锋利的刀,要将所有人都千刀万剐片了一般。
苏苓笙只好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道:“好,沈小侯爷的心意,本宫领会了。只是今日……”未等她说完,沈知书便小声朝她继续说道:“笙儿妹妹放心,知书哥哥不会再为难你的,哥哥这就走。”
言罢,便挑衅地邪笑着看了宋寒一眼,礼都未行便驾着白马,扬长而去。
总算是过了这个坎,苏苓笙的手心已经紧张得出了不少的汗,只差点将团扇滑落。这团扇等同于盖头一般,疏忽不得,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滑落了。
她忐忑不安的瞟着宋寒,宋寒的面色早就恢复回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那双冰冷桃花眸中的怒意,倒是一分未减少。
朱唇轻启,刚想开口,但还未等她出言解释,宋寒便自马上弯下身来。毫不犹豫地掀开了那层珠帘,一把将手抚上她的细腰。
迅速到甚至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将她从轿中连人带着团扇,一并抱了出来,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把苏苓笙放到他的马背上正对着他。
“宋寒你……”苏苓笙被他这么大力一抱,一个没忍住惊呼出声来。腰上吃痛不少,但也只能暗暗忍耐住——谁让是她的桃花招来今天此等局面的?况且她手中不忘拿着团扇挡住自己的脸,怕自己的扇子掉了,又让宋寒失一次颜面。
到底是很少骑马,坐在马上只顾着拿团扇,又没个依靠。苏苓笙只觉得自己的周身十分空悬,丝毫没有安全感可言。欲想伸出手去够着什么,却又怕团扇掉落惹得众人觉得不祥。
刚想伸手去抓住背后那道缰绳时,宋寒的左手却紧紧得圈住她的腰,右手直接将那缰绳重重一拉,马儿便撒了欢似的,踩着红毯朝摄政王府大步飞奔而去。
宋寒这一举动,惹得围观人群和御林军都阵阵惊呼。
摄政王方才是醋着了,现在在向天下人宣誓主权。
不过他倒是没有理会周遭这些动静,反倒是专心致志地驾着马,一想到方才苏苓笙和沈知书的行为,那只圈着苏苓笙的左手便暗暗加大了劲。
苏苓笙的腰本就吃了痛,被他这一勒,更是差点喘不过气来,在他怀中呼吸困难地道:“我疼……你轻点,我的腰要断了。”
宋寒这才放松了手中拉着缰绳的力度,却仍不放松那只圈住她的手,低下头来看着怀中的美人儿。本想看到她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的模样。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即便是遇到这种情况,面色依旧沉着淡定,只有微微蹙着的秀眉诉说着自己腰上感受到的痛意。
“断?你这腰上长了不少膘,怎会这么容易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