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李智云扶着李世民要躺回床榻上。
“不不不!”李世民摆摆手,“五弟来了,我躺着不成体统。五弟啊,二哥被困高墌,要不是你出手,我能不能逃出来都不好说啊。二哥这次全靠五弟解围,还自陷险境。二哥是感激不尽啊!”
“二哥见外了,我们兄弟间不能说那么见外的话。”
“五弟这份恩情,二哥定会铭记。他日,五弟若是有何事,尽管给二哥说。”
两人又说了不少热络的话。
李智云一开始,并不想以兴师问罪之态来要人,毕竟,两人之间还有联盟的默契。
可李世民一直在感激自己,却不提这一茬,就有点让李智云心生多虞。
心想,你不能一直装愚,总得说说我的人是不是该还我吧。
李世民看出李智云面色有点变僵,于是说道:“朝内议论你恐有不测时,建成大哥就建言要接过你的工场。二哥早给他们说了,二哥是不相信五弟会有什么意外。可二哥也阻止不了,建成大哥要把五弟的这些家业分掉,所以,我就让人把五弟最要紧的几个人先留在我府上,等五弟回来了,这些人还生龙活虎的还给你。”
说着,他吩咐人去把人都叫上来。
李智云也不知他这番说辞是真是假,但终归人家准备把人还给你,也就不用深究了。
“多谢二哥,这些人都是追随五弟起事的人……”
正说着,张鸦六和清平道人、房玄龄就被带了上来。
李智云一看,这三人完全是三种状态。
只有张鸦六见了自己,如见了旧主,眼含热泪,哽咽嘶声。
而清平道人,则眼神飘忽,忽笑忽语,痴傻不定的样子。
房玄龄则言语闪躲,不咸不淡,似乎换了一个人样。
李智云听马三宝说,房玄龄当日跟李世民的人走时,心情大好,似乎遇到了明主一样。
李智云现在看他这样,心想,这家伙看来终是跟自己无缘。
还不等他开口,李世民指着三人说道:“五弟的人,我都是待为上宾,静等五弟回来后完璧归赵。只是清平道人,似乎人有点……”他指了指脑子。
“嗯,道长是个药痴,他是修道之人,我也很难理解他。”
“这位房乔先生……”李世民指着房玄龄道:“他与我交谈两日后,一心要归顺于我。二哥有个不情之请。”
“二哥请讲。”
“他若是执意留在我秦王府,还请五弟成人之美。”
李智云哈哈一笑,“二哥这话说得,其实这些人二哥要用得着,尽可都留下。”
李世民有点尴尬,“五弟别误会二哥,这每一个人都是五弟的宝贝疙瘩,二哥也无染指之心。房先生五弟带走也不妨,我只是听他说,他有此意才征询五弟的。”
“既然房先生自己愿意留在二哥这里,那五弟就做这个顺水人情了。”
李世民见李智云毫无芥蒂的样子,心里有点愧疚。
“五弟如此豪爽,改日,二哥身体痊愈后再登门致谢了。”
李智云看房玄龄的面色和缓,知道他心已收不回来,也觉责怪他没有意思。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看来不假。
房玄龄本来就是要投李世民,是被自己拦截下来。现在,说叫完璧归赵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