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好!我和载湉的身份不宜暴露,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正当我纠结着是先松口还是先松手时,只见载湉突然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面孔,嘴角一扁,眼里含了一包泪,哭着当街嚎道:“姐姐坏!姐姐欺负人!”
我:“……”
沈浪:“……”
载湉的演技不可谓不精妙,至少当我一手拉着一个冲出重围时,那小子竟然还在哭。
动不动就哭可还行,我摸了摸小哭包的头道,“小祖宗,宁饿了没?要不,我们先去吃点儿东西?”
小哭包冲我眨了眨眼睛,声音软糯道,“……没,没钱……”
“沈侍卫?”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转头望向沈侍卫,“你不会也没带钱吧?”
沈浪躬身,冲我作了个揖道,“回姑娘,奴才带了。”
“不能记账么?”载湉不知何时竟止了哭势,整张脸除了眼圈微红之外,再难看出哭过的迹象。
“回黄小公子,内务府开支一律需要交由太后核查批准,您若是一旦记在了内务府,回去之后……”
说到此处,沈浪顿了顿,轻声道,“太后那边,您不好交代。”
载湉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有钱吃饭就成,随即便拉起载湉就跑,“走着走着,先吃了饭再说!”
沈浪特意挑了间看上去低调却不失雅致的酒馆,领着我们上到二楼,找了间靠窗户的雅间儿。窗户只开了一扇,朝北正对主街,街上的纷杂尽收眼底,倒是个观景的好地方。
“小二,来一壶茶水,再来几道你们店的招牌菜,记得一定要是肉菜!肉菜!”
“得嘞!您们三位慢坐,菜马上就得!”店小二陪着十二分的笑容下去准备了。
不过,说起这内务府的话……我低头沉思,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荣禄,辛酉政变前后为慈禧太后和恭亲王奕訢赏识,官至总管内务府大臣。
按理说这内务府是清朝管理宫廷事务的机构,应该是由皇帝直接统辖才对,然而光绪帝四岁登基,朝堂之上大权旁落,两宫太后亲政,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份。后宫之事多为慈禧掌控,而这负责皇室的饮食起居和一切皇家事宜的内务府总管大臣荣禄,也是慈禧太后的心腹。就连载湉的父亲,醇亲王奕譞,也唯太后马首是瞻。光绪想要成事,首要问题便是如何能够摆托这层控制,栽培人手为己所用。
只是,这人手从何而来?古从隋唐以来,选拔人才唯有科举制度,然乡试、会试、殿试,一层一层选拔下来,难免不被人做手脚,从中获利。基本到殿试,与试者多为国子监内定人选,就算真有一两个拔尖人才又不受人掌控,恐怕时间太短,最后也难成大器。
就在我沉思之际,大街上突然人潮涌动,人流中心隐约传出一些争吵的声音。
我赶紧将另一扇窗户打开,努力将脑袋探了出去,可仔细听了半天却也听不出什么,只得回头问沈侍卫,“出了什么事?”
“回姑娘,奴才方才派人过去打听,好像是有人欺儿霸女,一位学生打扮的公子正在与之争论。”
“学生?”我心下一喜。嘿,人才这不就来了么。
“走,过去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