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火焰,在白芩溪上时感觉到的只是温暖,可到了那几个女生的身上,便成了真正能伤人的火。
一个衣服着了,一个裙子着了,还有一个是鞋子着了。
而之前声称要扒光她,拍些照片给男生看的那个黎诗语,不但是身上着了火,竟连头发都烧了起来……
刹时,女生们的惨叫声便有如厉鬼此起彼落。
“啊……啊啊啊……”
被烧着了裙子的女生一边惨叫一边用力地拍着裙子上的火,可是,手拍上去,又烫到缩了回来。更不幸地引燃了自已的衣袖。
瞬间,她便哭得更惨了:“不要,不要烧我,我还不想死……”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起火?正常人又怎么可能只是弹了弹指头,就出来火星子烧人?
那个上衣被烧着了的女生一边哭,一边在地上滚:“好烫,好烫……好疼啊!啊……救命啊!”
哭嚎声中,最惨的当属黎诗语和她身边的那个女生。
一开始,那个女生只是鞋子着了火,但很快却烧着了她腿上的丝袜,瞬间,火舌便向上直燎,她瞬间便烫到又跳又叫……
而黎诗语则是头发烧着了,虽然她脑子动的够快,知道马上就打开水龙头将头凑了上去,可灭火之后,好满头秀发已然焦枯发着糊臭味,后颈和脸上更是灼起了五六个骇人的大水泡……
黎诗语看着镜中的自已,整个人都似崩溃了一般,吓得只剩下干嚎,连眼泪都流不出一滴了。
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白芩溪怔怔地看了看自已的双手:她,原本也没想真的烧死她们,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罢了!
没想到……
可是,她们就算被烧死了,不也是活该么?
“呵……”
冷冷一声,她笑着自语:“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以前的我’太弱了罢了。”
语落,白苓溪凌厉的眼神倏然一转,直望向洗手镜中那个即熟悉又陌生的自已。
17岁,正青春的年纪,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左耳也没有失聪,眼神也依然清澈……
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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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菁英二中的校门口缓缓停下一辆加长款的宾利慕尚。车门打开,走下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年轻魁梧,一个沉稳俊美。
当两人步入学校,几乎所有路过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男人气质禁欲,是那种看似冰冷,却又令人移不开眼的类型。
他的身高至少186以上,穿着一身纯黑色的意大利纯手工西装。修身的裁剪勾勒出他挺拔欣长的身形,走路生风,气度不凡。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肤色偏白,但又不失健康。
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梁,偏薄的淡唇此刻紧抿成一条线的形状,正似有若无地彰显着主人的怒意。
裴祁墨确实在生气,毕竟,请‘家长’这种事儿,他活了27年还是人生头一次。
最好他们找他来的理由够大够严重,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