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全部因自已的重生而逆转么?
不,不是不可以,而是可不可以的问题……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温瓷母女对自已不好,她可以报复,黎诗语几个同学对自已不好,她可以火烧。
可是,像二表姐这样从来没有害过自已,也从未曾对自已不好的人,她也能从她的手里把裴祁墨抢到手么?
虽然,只要她愿意,她一定做得到,可是……
她能这么做么?
虽极力控制着自已,可知道了他和二姐要订婚之后,她的目光便总会不自由主地跟着他的身影走……
这样是不行的吧?
意识到自已再这样下去就要穿帮,到了沈家后,她一下车便寻了个去洗手间的理由,然后便独自一人走开了。
之后,白苓溪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坐着,心烦意乱地理着上辈子他的感情路。
只是,记忆中,直到自已进监狱,他似乎也一直是二姐的未婚夫。虽然,那时的他,已亲口对自已说了喜欢两个字。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已的呢?
那时候的自已,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的?
想得正出神,眼角的余光一转,突然发现不远处白冷鸢正提着裙子,一瘸一拐走过来。
她立刻站了起来……
“四姐,你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白冷鸢先是吓了一大跳,之后,眼圈都红了。
“别提了。”
白冷鸢提着裙子,淡蓝色的纱摆处有很大的一个脚印,还有一处破了个油,明显是被高跟鞋的鞋根弄破的。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礼服,想到这里,她不由委屈地:“不知是谁故意踩了我的裙子,害我摔了一跤……”
“没事吧?摔疼哪儿没有?”
“没什么大事,别担心,只是……”
只是后面分明还有话未说,但是,白冷鸢却忍了忍,最后,一个字也没有提:“算了,没什么的,怪我不小心。”
她的话音方落,几人背对的身后,一丛花圃的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爆发似的笑声。
两人下意识地回头,很快就听到有尖刻的女声在说话:“哈哈哈哈哈!瞧见没有,白冷鸢刚才那熄样儿,直接在沈大少面前跌了个狗吃屎,快笑死我了。”
“是啊!好丢人的,我看她爬起来就跑了,以后怕是这辈子都不敢再见沈大少了。”
“活该!”
又是那个尖刻的女声,声音最大,还最酸:“谁让她以为长得漂亮就得意忘形了,哼!有我在,谁也别想跟我抢沈晋泽。”
“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是你把她推倒的?”
“我可没推她,只不过悄悄踩了下她的裙子,谁让她看到人家沈大少就跟花痴似的挪不开眼,要不然,也就不用这么丢人了,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尖刻的女声又哈哈大笑起来,她一笑,跟她一起的几个女孩子也一起吃吃地笑着:“真有你的……”
“这样就少了一个最强有力的对手,要不然,有白冷鸢在,沈大少怕是就不会再多看我们一眼了。”
“对呀对呀!干的漂亮……”
话听到这里,白冷鸢一张小脸已血色尽失。
这时,她眼中明显有泪,却隐忍着不肯流下,只是一双手却死握着置于腿上,紧紧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