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出事实后,裴祁墨似乎怕她还不能理解,又补充地点了一句:“虽然,我并不觉得你那位父亲有什么值得惧怕的地方,可他毕竟还是你的父亲,伦理纲常,有些东西在这个圈子里不得不注意。”
“我又不会做得那么明显。”
就算她这样说,裴祁墨还是摇头,并且又指出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我觉得,你爸爸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糊涂,至少,温瓷母女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你清楚……”
“……”
白苓溪彻底无话了。
确实,父亲真的就不知道那对母女是什么样的人物吗?
前世里,虽说唐秀如做得并不明显,可毕竟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父亲难道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对自已不好?
不,不太可能!
所以还是裴祁墨说的,父亲其实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想管,又或者觉得无伤大雅所以任由其发展到了最后的那一步。
所以,综上所述,提醒是没有必要的。
这个道理,就如同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般,所以……
垂下眼,她终于放弃:“好吧!我听你的,不回去了。”
闻声,男人欣慰地看着她:“这就对了,做事,靠的是脑子,不是一时冲动,还有……”
“啊……”
这个男人平时真的能说这么多话吗?
为什么她感觉自已上辈子一年跟他说的话,都不如他今天一天跟她说的多啊?
就算接受他的好意,但她也不喜欢听他叨叨自已。
所以,轻掂起脚尖,小丫头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都说我住这儿了,不回家了还不行吗?你就别再数落我了。”
他不语,只目光下垂落在她紧捂着他嘴的小手上。
直到这时,白苓溪才心肝胆颤地发现自已干了多么不得了的大事。
手指一颤,她吓得赶紧缩了回来,然后,干干地,傻傻地冲她笑。
男人被她那花儿一般的笑容晃得眼晕,但面上还是无波无澜的‘假装平静’:“不是数落,是在教你……”
“不许再说了。”
眼看着他又要继续,白苓溪头皮一麻终于又出了手,只是,比起之前那粗鲁地死死捂住他嘴的方式,这一次,她改用了一根手指。
纤白的食指轻点,直落在他柔软的唇片上,不轻不重地点在那里……
她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说:“你关心我,担心我,我都知道了,好吗?”
“……”
他不说话,只是墨目沉沉地看着她。
那眼神幽幽,像狼一般,白苓溪被他瞅得有点儿慌,但心肝儿虽颤,可他不能怂。
她勇敢地回视,还歪了歪头,撒娇地:“好吗?裴大哥,裴哥哥,裴大哥哥,好哥哥……”
只这最软最软的一声好哥哥,男人的心在这时也直接被她喊化了。
裴祁墨点头,幽墨似潭的眸底这时星辰点点,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
被这丫头点过的嘴唇,这会儿好像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