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
皇帝思玄从未听说过这个词,看着姐姐与太后的脸色都不好,心里也知道这是个不好的词,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咸平眼泪夺眶而出,抽抽搭搭,“我今日派人给南阳送自个儿种的葡萄,哪知去送葡萄的人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大队人马往里进,其中领头的是驸马齐彬,其余的都是朝中大臣,看不甚清楚。”
“齐彬?”公孙嬿眉头紧皱,“就是那个破落户驸马?”
“正是此人。”
“这破落户真是什么都能干出来啊,竟敢诬陷当朝长公主!”公孙嬿随口骂了句,不紧不慢宽慰着咸平。
“你且起来,不用担心,现如今啊,那些个严刑逼供的酷吏都被清理干净了,刑部的那些人个个严明公正,我想啊,明个儿就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将南阳放出来,把那个破落户逮进去!你且回去,准备洗尘宴,明个儿给南阳洗洗晦气。”
“太后,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咸平抬起惊恐万分的脸,眼睛里全是泪水,“他们还在府里挖出了有人事先藏在那里的桐木偶人,上面血迹斑斑,还有陛下的名讳——只恐此事会发展的不堪设想,连累许多无辜之人啊。刑部加上之前堆积的案子,犹如山高,只恐人手不够,那齐彬再伪造出什么所谓的证据来,左右了刑部的判断,那南阳就真的再难出来了啊——”
她深深匍匐,在公孙嬿脚边连磕三个头,哭道:“还望太后救救南阳——”
思玄也急得拉住了太后公孙嬿的衣袖,“母后,救救姐姐吧,我与姐姐一母同胞,她怎么会谋害我呢?那个木头人,肯定是齐彬放在那里,要陷害姐姐!”
咸平赶紧跟道:“先前齐彬被南阳发现,外面还有一房姬妾,暗地查访,却发现那是齐彬先前的妻子,齐彬为了攀龙附凤,特意休妻,才得以尚公主。南阳发现,气急败坏,多次要与齐彬和离,都被齐彬花言巧语哄骗了过去。齐彬如此陷害南阳,只怕是他有不愿意明说的秘密,被南阳知晓,才想一不做二不休——”
太后公孙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大为惊讶,“还有这样的事?以前从未听南阳提起。”
“臣也是近来才得知其中经过,那齐彬觐见先皇之时,说自己从未娶妻,但其实已有发妻,发妻还怀有身孕,齐彬为了尚公主,不惜休弃发妻,抛弃腹中孩儿,足以看出此人铁石心肠,绝情寡义至极,为达目的不惜牺牲妻子。
他的发妻郑氏便是前车之鉴,南阳便是第二个受害者,还请太后下旨,命人好生督查此事,以免让南阳饱受冤屈啊。太后您也知道,南阳性子刚烈,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听得有人冤屈她,只怕会以死明志啊!”
思玄也知道自己亲姐姐的脾性,连忙跟道:“母后快救救姐姐吧!”
公孙嬿命赶过来的宫女扶起咸平,一手扶着皇帝思玄的肩膀,轻声宽慰:“你们不用担心,谁敢对南阳怎么样?只要南阳没有做那等事,她便还是咱们大唐的长公主,谁若害她性命,必须付出代价!”
又对思玄道:“陛下,你且先回延英殿写一份中旨,直接交由内侍省,让庆覃带着这道中旨,赶往刑部,让他们务必照顾好公主,彻查驸马齐彬,不许放过任何一件事,胆敢违抗,或是办事不力,糊弄了事,让负责本案的人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