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再遇

听见若有若无的抽噎，好似说着：“外婆，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啊？”以为是跟着外婆出门逛街走散的小姑娘，好心想帮忙找人可得不到任何反应，就离开了。

    秦府前厅。

    “先生，那胤禟也不再叨扰了，这便先回去了。”胤禟和秦道然一同起身，相互作揖，“先生请留步，不必相送。”说完，便大步略加轻功飞速离去。

    可当他匆匆赶到茶楼时，寻了一圈也未见得若琉的身影。

    “爷，可是有何事急着吩咐？我等这就将姑娘寻回便是了。”石婆婆上前询问。

    “石婆婆，也并非事什么急事，只是……只是……”他有些犹豫，“我且等等，您先去忙罢，无须理会我，我就在这等着若儿便可。”

    “好好好，爷不妨上厅上坐坐，若琉姑娘一回来，就让她去拜见爷，可是好？”

    “好。”

    街上依旧是不变的车水马龙，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却再没有人理会若琉。

    她已停了哭泣，仅如同木头人一般望着前方，空洞的眼神里找不到一丝光点。

    她好像成了街边的常物，她虽存在，也并不存在。

    一习热风袭来，她却紧紧抱着自己。

    她只觉得此刻的天，应是阴雨绵绵，可老天偏偏想和她作对，万里晴空无处云，连脸颊上的泪也不知何时成了泪痕，手指稍尽力气才擦拭去这些“磨砂”。

    若琉做了几次深呼吸，面上也不似方才红润，小心地收回那一块缺了角的木牌，藏在怀里，好像外婆还在她的身边。

    她低下头，轻轻拍了拍肚子，忽然微笑，再抬头时，她又是原来无忧无虑的若琉。

    不自觉走到那家生煎店铺，掏出几枚铜钱，买了两个，边吃边乐。

    再回到茶楼时，已是傍晚，天色微暗初露夜色。

    若琉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又吧唧了两下，回味着那让人欢喜的生煎的味道。

    一进茶楼，她又换了个模样，活蹦乱跳，冲着掌柜便喊：“掌柜，今日收成可还好？”

    “好，比前日多一成呢。”掌柜笑着回答。

    “石婆婆，我回来了。”再往里走，她又冲着里面喊。

    往常，石婆婆只出声不见人，回应道：“回来了就好，等等就能开饭了。”

    可今日，石婆婆特地出来迎接，面上虽也是笑着，但语气有些急切，她拉着若琉，边走边说：“回来了就好，爷在厅上等姑娘许久了，姑娘快些去罢，莫让爷等急了。”

    若琉一愣，任由石婆婆拉着僵硬的身躯，将她带到里厅门口。

    难不成，爷出了秦府便来茶楼了？还一直等她？

    若琉有些犹豫，缓慢的走到胤禟面前，成半蹲姿势，手掌相交放于腹前，颔首低眉。

    “见过爷，不，见过……”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即将出口的“九阿哥”硬生生被停在嘴边。

    总觉有些别扭。

    “起来罢。”胤禟上扬了手掌。

    “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她变得拘束。

    若琉直起身，低着头，双手紧握着。

    胤禟起身上前，伸出的手以示好，可还未碰到，若琉便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