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晨宫（5）

sp;   司命也没打算去追究此事，他反而主动岔开了话题：“小狐狸，你独自在此处，是为何？”

    “赏花！司命星君来的正巧，此时正值佛铃花开，乃是这太晨宫中一大盛景。”凤九连忙向司命介绍，“星君可要好好品赏一二。”

    “哦，那小仙确实是来的正是时候了，确实是要品赏一番。”

    不过司命似乎对这佛铃花雨并不感兴趣，反而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再次引到凤九身上。

    “前些日子，与小狐狸相谈甚欢，只是小仙的酒量着实感人，未能再与小狐狸详谈一二。有些遗憾。”

    不过，下一刻，他话音一转：“不知小狐狸家在何处，从何处而来？”

    闻言，凤九心中一咯噔，这话是何意思？难道他这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难道凤九早已与司命相识？

    不管如何，先否认再说。

    于是，凤九发动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技能：“不过是山野间的一只小野狐，幸得帝君青睐，能上来这九重天一瞧。”

    “哦？”司命神秘一笑，“若是青丘的小帝姬白凤九都算是山间小野狐，那么全天下的狐狸恐怕就连野狐都不如。”

    凤九心中一慌，糟了，她事发了。

    不过，不碰南墙终不悔，凤九仍然坚持否认：“凤九？谁是凤九？我不是！”

    司命似也不在意凤九是否承认，反而随口说起近日他听闻的件小事：

    “小仙前不久曾听闻，青丘的白弈上神竟走失了他的幼女。现青丘那几位上神疯狂地翻遍整个青丘国，四处寻找。”

    “只是不知他们是否有想过，那白凤九会不会已经离开青丘呢？你说我……”

    听到此处，凤九便明白司命已是知晓了她的身份了，也不再隐瞒了。

    司命轻轻地一声叹气：“我说小殿下，你我都已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怎么还如此爱捉弄我？”

    果然，凤九是早已与司命相熟。

    凤九立马低头认错，声音中尽是悔恨却又夹带几分无辜：

    “我也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想套取一下帝君的八卦。谁知道你讲起八卦来就噼里啪啦的，我想拦都拦不住。”

    司命默言，他也知晓自己醉酒后的模样，也不能全怪凤九。

    而且凤九这番惶恐不安的模样，惹人心怜，他也实在是无法怪责，便就这般揭过。

    “罢了罢了，小仙的酒品不好怨不得旁人。”

    只是……

    “小殿下，你为何变得这副模样？”

    凤九思考顷刻，便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我知道在琴尧山醒来就是这样了。而且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比如如何使用法术，我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

    司命其实很想告诉凤九，以她在学堂中垫底的地位而言，她能记得的法术其实也没几个。

    “那小殿下不打算回青丘呢？”

    “为什么要回去？这里有帝君陪我，帝君对我好着了。我很幸福，我干嘛要回去？”凤九闻言，好奇地问道。

    司命在心中默默地为白奕上神感到同情悲哀。

    不过，话及此处，他也是略为赞同：“帝君他老人家对小殿下那确实是很好啊。”

    “适才在凌霄殿上，魔族再上九重天，欲以两族开战为要挟，胁迫帝君交出小殿下。”

    司命望了一眼凤九：“可为了小殿下，帝君竟然打算一人独战整个魔族。”

    凤九一听闻此事，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不敢相信。

    “什么！帝君要独战魔族！”

    司命神色复杂：“最后，帝君与那魔族立下约定，魔族七君各率数千合战帝君。如若帝君胜了，此事就当了了。可如若帝君输了，帝君便承他们一诺。”

    “小仙便是为此前来劝阻帝君的，因帝君一人安危将关系到整个四海八荒，切不可这般随性而为啊。”

    司命眉头紧皱，眉眼间尽是苦恼。

    凤九心中十分自责，她又给帝君惹来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