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君!”
望见帝君走进来,重霖连忙抬手作揖。
而知鹤则瞬间将她的哭声升高好几个音调,其音之凄厉,足以将人的耳膜冲破。
东华脸色略显苍白,深邃的眼眸凝望着重霖,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小白呢?”
冷冷的声音中藏着他人无法察觉的颤抖。
还未等重霖回话,知鹤便边连滚带爬,边哭喊着说道:“义兄,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那小狐狸心性不正,别有居心,竟然趁义兄你离开太晨宫,竟然偷袭我,将我重伤。”
言到此处,她还将长发撩至耳后,露出她原本白皙光滑的脸颊上有三道深深的爪痕。
知鹤双眼尽是怨恨,言辞间充满恶毒:“望义兄替知鹤做主,杀了那只野狐狸!”
顿时,周围的宫婢们只觉到空气忽的一凝,冰冷可怖的气息纷涌而至,似浪潮翻滚,沉重而压抑。
她们不禁将头颅埋入胸前,不敢抬起。
一时之间周围竟然静得可怕,她们只能听闻自己局促不安的呼息声以及知鹤断断续续抽泣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们的脑袋上方幽幽传来。
“你说小白伤了你,那么她现在在哪?”面无表情的东华看上去十分可怕。
知鹤似也被吓住了,声音变得战战兢兢的,说话都不顺畅了。
“那野狐狸伤了我之后……便……便跑了。”
“跑了?”
东华眉头一皱,转而将目光转向重霖。
重霖领会帝君意思,连忙说道:“我已发散人手在一十三天寻找,然至今……仍未有消息。”
此时,周围的宫婢只感觉那冰凉的气息竟愈发的沉重,似有万重山压落,使得她们禁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
帝君这是在为抓不到凶手小狐狸而愤怒?
她们忽然有些羡慕知鹤公主,竟能得帝君如此宠爱,为她冲冠一怒。
然而她们却不知,知鹤此刻心中亦是十分的惶恐。
她从未见过帝君如此愤怒,感觉整个世界都将剑刃对准了她。
不过,义兄越是愤怒,就说明他越是在意她,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只是她不解,为何她升不起一丝高兴,为何剑刃要对准她?
连宋瞧见此状况,连忙在东华耳边低语:
“你先别这般动怒,你还记得之前在符禹山上见过与折颜同行的那位白衣女子吗?她手中还抱着一只绊满绷带的小兽。”
“那位白衣女子应是青丘的女帝白浅。”
瞧见东华无动于衷的眼神,连宋话音一转:“此前我曾听见她手中那小兽曾在你破出十恶莲花境之时,喊过你一声‘帝君’!那时我便觉得她的声音有点熟悉。”
连宋将手中折扇一展,轻声说道:“如今想来,那小兽应当就是你要寻找的小狐狸。”
东华凝望着连宋,沉默片刻,后,轻启唇瓣:“你的意思是,小白如今在青丘?”
“大有可能!”
那么,小白此前包满绷带,是受伤了吗?
东华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一名仙伯前来通报:“帝君,青丘白浅上仙与折颜上神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