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九木又是一个寒颤,刚刚被那红衣女子一番目光撕杀,还未缓过神来,又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冰锋利刃包围,感觉自己突然置身水深火热一般,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理智冷静如我。
九木镇静舒缓片刻,想起阿娘说过,出门在外,要处处与人友善广结良缘,切不可与人结仇结缘。
可眼下这位少年,刚一见面,便一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样,善恶难辩,实在不宜友善。
本来还想关心一下他的伤势,如此不解风情就算了吧。
虽不能与他交好,也不能与他结怨,谁能料到以后不会冤家路窄?
看少年那副冰冷刺骨的模样,九木莫名紧张的吞了下口水。又有些与生俱来的不堪示弱,于是直挺腰板儿,“看......看够了。”
心里随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
少年听后,脸上的寒意愈加浓烈咄咄逼人,斜眉直插凌骨,“好、看、吗?”
字字遁进带刺,忽如一座冰山即将崩裂。
“还......可以。”
话刚落地,便后悔刚刚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还可以?
兔子被逼急了咬人,人被逼急了失言呐……
九木怕他误会,赶紧添补一句,“刚刚我就是一过路的,什么都没干。”
咦?这样说好像也不对,怎么感觉一张白纸好端端被喷了一砚台磨汁,越描越黑了呢。
九木挠了挠头,费解。
管他呢,见了陌生人盯着看几眼,不很正常嘛,何必跟他解释这么多,他爱怎样想怎样想。
如是,只见少年深邃的眸子里冷光凛凛,对着九木投来一种龌龊与鄙视的目光,接着扔出两个字,且掷地有声:
“淫贼。”
九木楞了一下。
淫贼?仿佛这两个字,和那红衣仙子更加般配贴切,与自己何干?
这少年说话惜字如金,该省的不该省的都省了去,这样很容易遭人误会的呀。
九木顿了顿,对着少年满脸堆笑,“瞧你,真是的,说话就说全嘛。”语落,又指向那红衣仙子消失的方向,说,“你说的淫贼,她已经跑了,我刚刚看见她鬼鬼祟祟窝在此处看你洗澡,被我发现,便一溜烟儿飞走了。”
九木对着少年左右一顿比划,苍白无力的叙述着自己看到的事实。
可少年的脸依旧冷若冰霜面不改色,仿佛自己刚刚这番解释,对于他来说,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喂,信不信随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九木渐渐失去了解释的耐心。
少年看着眼前这位长得人模狗样脸皮却比城墙还厚三分的小子,目光中的冷洌只增不减,不时口中又扔出四个字,
“不知羞耻。”
依然掷地有声。
扔下这句,便一副再也不想见着她的样子,弯腰拿剑,起步便想离去。
九木伸开双臂一拦,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眉毛拧巴紧皱,愣是扒都扒不开。
这货,骂谁不知羞耻呢?
短短简简四个字,却是比云雀平日里那长篇谩骂还来的厉害,活像被两道天雷劈中,旁边还不乏有人拍手鼓掌。
仗着自己穿的少,冷的快,骂人都理直气壮吗?
我九木云香也不是吃素的,一出门便被人骂不知羞耻,这以后回到九林布疾山,还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