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必,便找膳房的伙计要来个火折子,将那火折子吹了吹,终是见着了点火的苗头。
“小九,你行不行?”无双看着她问。
“放心,烧个火我还不会嘛。”说完,便将那火折子丢进灶堂。
半晌,也未见半个火苗子出来,九木便将头探到灶堂口住里瞧了瞧,觉得应是这硬绑绑的木材不易燃烧,而自己又塞得太多,所以燃不起来。
找出原因,又起身找来些软材,貌似柴桔稻梗之类,将之前那些硬柴从灶堂内一根根拿出来,又将这些软柴一股脑的塞进灶堂,拍了拍手,又丢了个火折子进去,静待火来。
无双皱着眉头,翘首又问,“要不,还是我来吧?”
九木不想假手于人,又看着无双满脸焦急之相,便说,“凡人师兄莫急,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果然,那灶堂内有了些许动静,接着“噼噼”几声微小炸裂声接连响起,只见一股硝烟缓缓从里面飘了出来,
九木一喜,拍着手叫,“着了,着了。”
无双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可接着一股、两股、三股、无数股,数不清的团团黑烟从灶堂滚滚而出,扑面而来的黑烟瞬间弥漫了整间膳房大大小小角落。
伙计们顷刻间被熏得睁不开眼,咳咳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说,小九姑娘,你拿得那些柴,是不是太潮了?”老伙计边咳边说。
昨日夜里,雨神施过一场小雨,想必那些软柴还未干透,今日伙计又忘记拿出去晾晒,便被她抢先一步用了去。
九木听了老伙计的话,一边悟着鼻子,一边往灶堂里探,方才没注意这柴火干是没干,此时摸起来真的有些潮湿。
如此一番折腾,九木不免卸了大口气,对着灶堂骂道,“不过一个灶堂而已,怎能生的比人都娇贵?”
语落,便顺手拿起旁边一只长木棍,捂着鼻子对着那灶堂一顿乱桶来撒气解恨,“硬的不吃,软得也不吃,太潮了不行,太湿了也不行,明日我便将你拆了做土培,看你还敢这般难侍候。”
忽然,那灶堂仿佛听懂了人话般,“轰隆”一声炸得九木云香人仰马翻,那熊熊火焰自灶堂怦然射出,活活要把个人烧着了才罢休。
“小九。”无双大叫一声,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从灶堂前提起来,又将那灶堂内喷射出来的火焰扑灭。
反过身来再看,只见她一身粉色衣裳被烟火熏染的黑不黑,灰不灰,额前的青丝炸起,而那粉嫩的脸蛋,被涂抹得灰黑一片。
“小九姑娘,你这是要将膳房给烧掉吗?”刚刚经历了一场硝烟的小伙计,见她又差点引发火灾,看得惊心动魄。
老伙计也跟着说,“小九姑娘,你往那灶堂里丢了这么多火折子,那湿材被燃后生了浓烟,烟散了柴也差不多被熏干了,被那么多火折子一点,可不是要炸火嘛。”
九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恍然大悟,原来,生个火,都要有这般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