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到底是谁？

nbsp;  “重要吗？如果她都不曾记得你。”说完祭升启动了法阵。

    金色的光芒弥漫了起来，木兰此时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沉重无比。心中不断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经历者既像她又不像她。

    撕裂感在脑中蔓延，恐惧开始不知觉地充斥在她心里。悲伤、痛苦甚至是悲恸，一幕又一幕的生离死别。

    陈平，石少安…一张又一张濒临死亡的脸。木兰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哭了。

    “这是我欠你们的命，我欠你们的。我赔给你们，我赔给你们。”

    忽然，一声怒吼忽然震醒了她。木兰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支类似于簪子的东西，只要再晚一步，她就会自己把它插进自己的心脏。

    茫然的松开了手，只听见强六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祭升小声的嘟囔：“你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她忽然冒了一身冷汗：“我都记起来了。”

    强六怒吼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别这么紧张嘛，只要你听话，我保证她会活的比我还久。”说完铁笼再一次缓缓上升，最后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祭升松开了强六的束缚，强六一下子便瘫坐在地上。“你为什么要来这？难道不知道诸神院那帮人要杀你吗？”

    “小六，你知道魂器吗？”祭升忽然问道。

    强六：“你说过那是滋养魂魄的神器。”

    “神器？哈哈，也可以这么说。”祭升笑了起来。“嗯...既然人还没齐，咱们还有一些时间。”

    强六：“你在等谁？”

    祭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上古初起，青龙族暮归迎娶母族之女，产下三男三女。小女名为子青，她便是人族的祖先，世人称其为女娲。人族天生血脉稀薄，修炼天分远远低于其他兽族。无论是身体力量还是法术都无法与其他兽族对抗。”

    祭升顿了顿：“人族为了对抗其他种族，于是发明了魂器。希望能够通过滋养灵魂的办法来弥补人族在血脉上的不足。可是很快，魂器便流传到了兽族手中。”

    强六：“魂器，竟然是人族创造的....”

    “没错，我承认创造这种东西的人族是个了不起的角色，当然也是个足够偏执的家伙。在兽族眼里，魂器变成了培养军队的利器，而最好的培养养分便是...”

    “人族...最好的养分就是人族的灵魂...”强六喃喃而语，“真够讽刺呀，人族创造了魂器，却让自己的种族陷入到了更大的危险之中。”

    祭升：“在这个世界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手段都是徒劳。”

    强六很清楚祭升的话是事实，其实不仅是种族之间是如此。他见过太多，他至今还记得父亲拉着年幼的自己跪在米仓外苦苦请求的样子。

    农户耕种出粮食，卖与商户换取生活所需。可一旦遇到灾年，商户便乘机高价出售。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手段都是徒劳。可是什么又是绝对的力量呢？

    对于那些穷人来说，富人拥有绝对的力量。对于富人来说，朝廷拥有绝对的力量。

    强六：“可你说过，魂器可以救木兰。”

    “我的确这么说过，我没有骗你的习惯。”祭升缓缓走下阶梯，指了指不远处散发酸臭味的杀魂：“兽族大多用魂器来杀戮，所以他们大多不需要用魂器来滋养灵魂。心中只有杀戮，这也是那些低等兽族只能创造出这样废物的原因。”

    强六略微有些激动：“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人族创造的第一个魂器，就可以令人死而复生，对吗？”

    “对，也不对。无论是兽族还是人族，我们都有三魂七魄。魂器可以滋养残缺的魂或者魄，但是它无法通过残魂恢复整个生命体。”

    祭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回道：“其实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的死而复生，但是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实现了。”

    强六：“你要抢魂器？可是诸神院不会到过你的。”

    “蝼蚁而已，何需在乎。”

    “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谁？”强六问道。

    祭升走向强六，俯视这个坐在地上的男人：“听好了，我就是最后一代兽王祭升的第六魄——”

    “恶。”

    强六：“我不明白，你只有一魄，依你所说就算得到了魂器又如何？”

    祭升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谁告诉你我只有一魄的？你该醒了，第五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