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苏介不觉间抬高声调。“介儿,不可乱了分寸。”苏靖招手示意他坐下,苏介硬着头皮回到座位上。“我并没有说不帮,非但要帮,还要铲除敌人。现如今贺王爷将澈儿秘密接走,就是为了保障她的安全。敌人要做的不仅仅是扳倒杨国公,而是灭门。”“灭门?”苏介一惊。“事情发生之前,已经有人追杀过澈儿。”苏靖又道。“什么?是谁干的?”苏介忙问。“不清楚,不过已有排查的范围。”说罢,苏靖将赵贺朗的信拿给苏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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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江遇见义母病情还不好转,想着上街抓药。一出大门,便察觉有人在跟着。杨江遇不动声色,在一个巷口突然转身。没摸清对方底细,他不能轻易交手,于是加快脚步,闪身进了八角客栈后院。仇湘湘正在墙角蹲着喂兔子,听见门响,一回头看见杨江遇,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小点声,有人。”杨江遇把后门插上,松了口气。仇湘湘将他拽到一旁,紧张地问道:“怎么每次见你都在被追杀?你上辈子是个逃债的吧?”杨江遇一时语塞,好像她说的没错,总共就见面两回,巧了这等稀奇事都被她撞见了。“听说杨国府……小澈澈怎么样了?她还好吗?”仇湘湘问。“她没事,你不必担心。”杨江遇回道,看了眼仇湘湘头发上粘的草棍,便想伸手给拿下来。“你干嘛?”仇湘湘推开他的手。“有东西。”杨江遇边说边给拿了下来。仇湘湘抢过草棍,不自然地说道:“喂,喂兔子。”杨江遇觉好笑,“我又不跟吃草,你还怕我跟兔子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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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贺朗一早就来到苏将军帐前,小兵通报后,他走进帐内,发现苏介坐在主位上,苏靖并不在。“王爷请坐。”苏介说道。本想装个深沉,见赵贺朗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便沉不住气又说:“我爹不在,军中事务暂交我处理。”赵贺朗猜出个七八分,问道:“苏少主近来可还清闲?”“明摆着的焦头烂额,王爷您看不到吗?净拿我打趣。”苏介甚是觉得赵贺朗并不像人人口中所说的冷面王爷,分明是个戳人心窝子的闷骚主儿。“王爷,您来所为何事?”苏介收起懒散的表情,正经问道。赵贺朗看了眼苏介,“苏将军都跟你说了?”苏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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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赵贺朗回到府中,已是晌午。这几天习惯了一回来先去杨安澈住处看看,于是便褪去沉重的衣服,换了轻便长袍去见她。
杨安澈见王爷缓步走来,一身月白广袖外衫,腰封处那枚流苏玉佩轻轻晃动,晃得有些出神。“怎么,不认识我了?”赵贺朗勾了勾唇。杨安澈有些尴尬,“不是,王爷,您穿这身衣服真好看。”也不知怎的,心里想的便说出来了,等杨安澈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赵贺朗自然是听着舒心,又不好表现出来,便岔开话题:“还没吃饭呢,同本王一起吧。”
杨安澈挑嘴得很,不喜吃肉,吃菜却又得带荤味儿。以往在家里吃饭时,她常常把各种青青菜菜捡走,剩下的一股脑儿拨给杨江遇。要是苏介在就更好了,俩人“志同道合”,净挑些集市上酸酸甜甜的小零嘴一顿胡吃海塞。杨安澈只管试尝,苏介负责收尾,二人合作默契得很。杨夫人总是说她不吃正餐这毛病,杨安澈却是改不了。
见她不动筷,赵贺朗问:“这菜不合胃口?”杨安澈收回思绪,看着满桌子各式各样的菜品,一时间竟真无从下口。“没,没有不合胃口。王爷您吃呀,别光看着我。”杨安澈抄起碗筷,夹了几根青菜往嘴里送。赵贺朗看她不沾荤腥,皱皱眉头,怨不得这么瘦,等事情了结后,想让大家以为我堂堂贺王府虐待你不成?杨安澈往嘴里扒米饭,吃相算不得粗鲁却也实在不能说优雅。抬头的功夫儿瞥见对面王爷吃得慢条斯理,杨安澈硬生生把一大口饭咽了下去。“咳咳……”她赶紧喝了口水压一压。赵贺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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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
沈霍正坐在大厅里闭目养神,沈杭面带怒意闯了进来。“爹,您为什么私自定下这门亲事?”沈杭质问道。沈霍慢慢睁开眼,没有理会儿子的话。“杭儿,说话做事谨而慎之,这才多大点事,你就忘到九霄云外了?”沈杭哼笑:“多大点事,呵,您为了一己私欲,果真什么都不顾了。”“杭儿!”沈霍直起身,严肃道:“你爹我是为了顾全大局。”“是,您这大局太重要了,妻子儿子都搭进去也在所不惜。”沈杭攥紧拳头,恨恨道。“杭儿,你娘她——”“你闭嘴,你不配提我娘!”沈杭打断他的话,“从一开始我就劝你不要一意孤行,现在可好,开弓没有回头箭,您自己盘算着怎么收尾吧。”沈霍注视着儿子,孩子大了,还真是管不住了,这脾气尽随了他娘。“这只是开始,离结束还早着呢。孩子,你要记住,你不采取行动,敌人就会处处牵掣你。”沈杭摇摇头,苦笑:“所以说让我娶了丞相之女,就是您的下一步行动?我到底是您儿子还是棋子?”沈霍刚想解释,沈杭转身背向他,“我会娶她的,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把盯着杨国府的人都撤了吧。”沈杭平静下来说道。沈霍干脆说道:“不可能。”“人已经入狱了,家里还能翻起什么风浪?还有,别伤害那个女孩。”沈杭低声说。沈霍听罢,恼怒地站了起来,“原来如此,绕着弯跟你爹我说了大半天,竟是为了那个罪臣之女!”“有没有罪爹您心里清楚,做事不要太绝,儿子还有事,先告退了。”沈杭头也不回地离开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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