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哗哗作响,邵显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什么信?”他觉得小*屏蔽的关键字*有点儿震颤。
郝露细眉一蹙,“你没看到吗?就放在你最外侧包里。”
“啊哈哈,”邵显干笑两声,“我平时不用那个包,还不知道,对不起啊。”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写什么信!
他已经肯定郝露写的绝对不是情书。
陈柏洲一边对答案一边竖起耳朵听。不可否认,在听到郝露提到那封信的一刹那,他连试卷都看不清楚了。
现在郝露这么坦然,说明一定不是情书。
心顿时放下。
“没关系,”郝露漫不经心道,“我之前以为你不好接近,不想当面跟你说,免得找不自在,现在咱们也算认识,就当面跟你说好了。”
都说女生比男生容易早熟,这话一点也不假。
邵显点点头,“你说。”
郝露面容严肃,“能借纸笔用一下吗?”
纸笔递上。
她迅速在草稿纸上写下一道题目,递给邵显和陈柏洲两人,说道:“这道题有五种解法,你们做一下看看。”
邵显:“……”
学霸的思维就是不一样,他愣怔几秒,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要用粉色信封?”
郝露细眉一挑,“你不是不知道吗?”
“实在抱歉,看到粉色信封,我以为……”邵显面带歉意道,“所以为什么用粉色信封?”
直接一张纸扔到他桌子上就行了啊。
郝露叹口气,“总觉得光秃秃一张纸不够有仪式感,我就找同桌借了一个信封,她给我粉色,我就用了。”
这个操作很可以,邵显甘拜下风。
以郝露的成绩与个性,按理说在前世应该不至于没有姓名,可他脑海中确实查无此人。
“五种解法。”
就在邵显和郝露说话的时候,陈柏洲已经将解法简略写下,递给郝露,打断两人对话。
郝露明显惊讶无比,她连忙接过草稿,看着五种简略版的解法,简直不敢置信。
她当时也就只想出三种解法,而且花了半个多小时。
压制住心中的汹涌澎湃,她嗓音发紧问:“你做过这道题吗?”
“没有。”陈柏洲淡淡道。
邵显与有荣焉,看了一遍题目,脑中迅速列出五种解法,再去看陈柏洲写的解法,不禁更加高兴。
“确实没见过,”邵显笑道,“这题很有趣。”
震惊过后,郝露油然而生一种拜服。
“你俩确实厉害。”
虽如此,却更生斗志。
邵显欣赏这样的人,对郝露的态度不由更加和善。
一旁的陈柏洲忽然起身道:“去看钱文杰比赛?”
不是说好不去看的吗?邵显有些疑惑,却还是附和道:“好,去看看他能不能进决赛。”
还想讨论难题的郝露:“……”
总感觉陈柏洲同学对她有点敌意,真奇怪。
两人来到田赛赛场,钱文杰满头大汗,见到他们过来,兴奋朝他们挥手。
围观比赛的学生见到初一一班两班草,不由连连低呼,纷纷往他们这边偷瞟。
之所以是班草不是校草,是因为邵显和陈柏洲年纪小,还没长开,稚气未脱,长得虽好看,但实在不符合学校女生对高大校草的想象。
当然,邵显和陈柏洲也没在意过这些事。
两人看了一会比赛,钱文杰优势很大,顺利进入决赛。
他揪起运动衫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走到两人面前。
邵显递水给他,他咕隆咕隆喝下几口,“渴死我了。”
“辛苦了。”邵显随口说道。
三人回到班级大本营,钱文杰道:“下午是四百米接力,显显你加油!”
邵显点点头,看向运动场上的景象。
年轻学子们挥洒汗水,激扬青春,他们欢呼着,雀跃着,奔跑着,让邵显感受到了久违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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