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郎,你,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江萍萍追过来,听到梅秀才的话顿时感动的落泪,急忙掏出帕子去擦对方脸上的灰尘。
“轻点,疼。”
可恶,蠢货,一家子癞蛤蟆。
梅秀才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山峦,疼的嘶嘶吸着气。缩在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眼底的厌恶几乎能化作利刃,把江老二一家统统收割掉……
当晚两家就简单的定了亲,喜讯传出去的时候。隔壁梁后村内,喻子丰对厉晟璟道:“大哥,听说那胖丫头今天把梅秀才給坑了,她还真是翻脸无情。”
厉晟璟情绪不太好,闷闷回答:“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你下午半天都没出门,怎么可能知道?”喻子丰迅速道:“听说那梅秀才和江萍萍早有一腿,可他不想娶江萍萍。本来人都要跑了,结果胖丫头提醒了江老二一家,生生把他給截住了。听说不光挨了一顿打,还不得不和江萍萍定了亲,啧啧……”
喻子丰感叹道:“你说女人都那么狠心吗?那胖丫头先前可是天天追着梅秀才啊!她说变就变,定是薄情寡义之人。大哥你赶紧把亲事退了,千万别拖得太久。”
“我知道。”不用对方提醒,厉晟璟也打算迅速退婚的。
喻子丰关心厉晟璟,瞧见对方情绪不好,更是积极:“那你明天就去退亲,干脆点,我陪你一起。”
“好。”厉晟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没事我先回家了。”瞧着天色暗了下来,喻子丰伸个懒腰走人了。
厉晟璟看着他走远后,想着江初月的事情,觉得心里烦躁难耐。索性也起身往外走去,对家里人道:“娘,我出去走走。”
江云氏知道儿子心情不好,只能叹息一声:“早点回来。”
“嗯——”厉晟璟嘴里应着声,迅速出了家门。低头乱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江流村口的沧龙江边。
崩腾的沧龙江在江流村前拐了个弯,形成了一大片的碎石浅滩。这浅滩平日是村民们挑水洗衣的好地方,更是夏日沐浴的好地方。眼下才是初秋,虽不及盛夏炎热,却也不冷。
厉晟璟站了一会,觉得心里实在燥的难受。见天色已晚,四下无人,索性就脱了衣服,一个猛子扎进了江里。
哪晓得他才跳下去,江初月就端着一盆脏衣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江边。
这都是她从原主房里搜罗出的衣服,原主实在不是个爱干净的。好几件衣服上都有味道了,她可受不了,就坚持要拿来江边洗。
因为这事,感动的江屠夫两口子都落泪了,说什么:“初月啊,你真长大了,竟会主动洗衣服了……”
不就洗个衣服吗?江家也太溺爱女儿了。
江初月摇摇头,把衣服丢在江石上。就着月色,拿起木槌开始捶捶打打。
衣服已经在家里浸上了草木灰水,只要打一会,放进江水里漂一漂,就能洗干净了。
她洗的很专注,完全没发现: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丢着一堆男人衣衫。
厉晟璟一个猛子几乎扎到了江心,浮出水面听到动静,顿时也傻眼了:天都黑了怎么还有女人来江边洗衣服?现在他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