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怕:“我,我可是你的兄长,且先父亡故,便是长兄为父。你还要殴打兄长,当那悖逆不孝之人不成?”
谁知何瑾这时还是笑,笑得很邪性。
直至何咸都吓得想要跳车的时候,他才一本正经地道:“兄长,我可不会殴打你的身体,而是会击碎你的灵魂啊!......”
说完这句,他迅速一把扳过唧哇乱叫的何咸,喝令他清醒后,又换上柔声细语道:“兄长,你这是受激过重了,是我不应该一下让你承受这么多的。不过事已至此,恕愚弟也无可奈何,只能以毒攻毒了。”
“你,你什么意思?......”
何咸还是哆哆嗦嗦,下意识道:“你就是杀了为兄,谋得了家产,难道就会心安理得,晚上睡得着觉吗?”
“我,我......”何瑾脸色顿时一苦,彻底确定了:这位活宝兄长,绝对是老天派来玩自己的。
“兄长不必如此,我只是帮你做一下,阻挡董卓的可行性分析。”强忍着心中的幽怨,何瑾努力挤出了一个笑脸,安慰着诱导道:“按照兄长的说法,要想阻止董卓,必须得有兵权,这总对吧?”
听到这些,何咸才算安静了一些。
又仔细瞅了何瑾一眼,发现这弟弟没丧心病狂后,才愣愣点头道:“不错。”
然后一沉吟,又补充道:“虽然为兄也觉兵者乃天下凶事,可危急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对付董卓那等虎狼,手中没兵权是万万不行的。”
“好。”听何咸认同这点,何瑾就欣慰地点了点头:毕竟他这位兄长的脑子,是真的没完全傻掉,至少还明白军权的重要性。
这点比起后来的那个王允,就已强了不少。
“既然得有兵权,那如今整个雒阳,一共有多少兵力,又分为哪些部分,兄长应当清楚吧?”
“这,这?......”这下,何咸又卡壳了。
但何瑾也不怪他,毕竟东汉这些士人们全这德行,讲究德行节操,标榜才识门第。对于那些泥腿子和认为天下元凶的兵卒,知道个屁啊。
“没事儿,那就由我来告诉兄长。如今雒阳的兵力,一共是有这几部分的。”
说着,他就伸出一根手指,道:“显而易见的,第一部分就是董卓带来的西凉兵。他们都是来自湟中的义从和旧秦地的胡兵,乃强勇之士,天下精锐。”
然后,又伸出第二根指头,道:“另外一支,也是天下的骁锐,来自并州的丁原部下。可惜丁原当初投靠先父,现在又被朝中的士人举荐为执金吾,正美得屁颠屁颠儿呢。”
何咸这会儿又要反驳,但何瑾却打断他道:“兄长莫急,让我先帮你分析完。”
说着,又伸出第三根指头,道:“接下来就是中央禁军,分为护卫皇宫的南军,还有拱卫京城的五营北军。”
“不过到了如今,那些来自京畿附近的良家子,早就学会了朝中见风使舵的一套,壮壮声势还行,战斗力就稀松平常了。”
说完,他又眯了眯眼,继续道:“还有一支部队,战斗力应该还差不多。就是灵帝组建的西园军,这些人都是来自四方的豪杰,而军队的校尉,大多由士族豪门的子弟担任。”
接着,何瑾伸出最后一支手指,道:“剩下的一支,便是先父和我们那位叔父何苗的部曲了。先父生前乃大将军,那位叔父也是车骑将军,都是有部曲私兵的,而且人数还不少。”
说完,他就促狭地笑了一下,引诱何咸说道:“这样看来,只要掌握了一定的兵力,赶走董卓其实不成问题。”
听到有希望,何咸也连连点头道:“瑾弟言之有理。董卓兵力不过雒阳的五之其一,若能聚合其他四部,董卓便再无可恃,必然会仓皇逃离雒阳。”
这时何瑾就无奈苦笑,一句话直击何咸心防,道:“兄长别作春秋美梦了,这五部的兵力,最终全会落入董卓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