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位......汝等乃在下信任之人,在下此番托付......咳咳咳。”
病榻前,何瑾正以肩带肘、肘带腕、腕带手的动作,颤巍巍地伸向吴匡和高顺,神色悲怆而坚毅:“在下此番却成了这副样子,真是愧对尔等。”
“然我等身为朝廷武官,却一日不可怠忽兵事!......在下脱离军营这些时日,汝等务必要更加戮力同心,练好我们的士卒,争取在演武大会时一鸣惊人!”
听着何瑾这般记挂兵事,高顺一向平静的面上也不由微微动容,慨然言道:“何司马真乃吾等武人之表率!属下必当尽心竭力,将司马大人练兵之策贯彻军中,不负司马一番殷殷所托!”
可吴匡这里的反应,就有些奇怪。
虽然,他也挺动容的样子,甚至感情比高顺更真挚,可眼神深处却总有一丝怀疑:主公,你真的病了?......
就在此时,何瑾身在半空的手却突然落下,重重咳嗽了两声的他,口中猛然喷出一股鲜血,起身悲鸣大呼道:“练兵,练兵!.......唯有练好一支钢铁之师,才能敌得住那些即将作乱的贼子!”
悲呼过后,他又重重倒在了床榻之上,一副昏死过去的模样。
一旁的尹氏秀丽的面容就有些扭曲,气得双拳紧握,却也只能配合着表演道:“瑾弟,瑾弟不可再如此费心劳神......来人,去传华神医,快去!”
说着,她又转向吴匡和高顺,悲声道:“二位先退下吧,务必谨记瑾弟嘱托。嗯......也不要再来探望,勾起他忧心之事。”
这下非但高顺,就连吴匡也止不住眼角含泪,跪地向“昏迷”的何瑾保证道:“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
言罢,两位铁血汉子擦了一把眼泪,满心悲愤地赶回军营......
尹氏就看着还在装晕的何瑾,狠狠掐了一下他大腿,没好气地道:“偷懒就不说了,你还如此欺骗属下......你,你还是个人吗?”
“嘶......嫂子,疼!”刚才差点一命呜呼的何瑾,这会儿又生龙活虎地坐了起来,抱怨道:“再说,这怎么又能是欺骗呢,明明是一种善意的激励。”
“另外军营那里,我会的那些军训项目都搞完了,剩下的都是个人武技、阵法操练什么的,这些我又不懂,老呆在军营不就露馅了吗?”
“你!......怎么说都有理,嫂子说不过你!”
尹氏气得又是掐了何瑾一把,恨恨地往门外走去:“嫂子就跟你耗着,看你到底能在床上躺几日!”
然而,尹氏很快就发现,自己耗不过何瑾.......
因为这些时日,她发现何瑾真是玩上瘾了:蔡邕来了,他悲呼未能编好《千字文》和改良纸张,喷了一口血。
杨修来了,他悲呼未能安邦济世,阻止那些关东贼子的野心。非但喷了血,还喷了杨修一身......
弘农王和何太后来了,他悲呼没能捍卫汉室正统,对不住表弟和姑母,喷了......呃,这次还升级了,喷了两次血。
刚开始,尹氏还只是气愤。
可随后来探望的人越来越多,她的神情和心态不由就渐渐变了:这才多长时间,小叔便声名鹊起,引得如此之多人前来探望?......
而且,来人络绎不绝也就算了,竟还有不少当世大儒和朝廷公卿。就算外舅当初在世时,盛况也不过如此。
但接下来两人的探望,便让尹氏高兴了。
贾诩带着贾玑前来时,何瑾又照例忽悠人家,言什么还未教导好贾玑,把贾玑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贾诩却很沉默,似乎也挺感动的样子。
然而,就在何瑾喷完血,趁众人慌乱的时候,贾诩却从袖中掏出了一根银针,猛地扎到了何瑾大腿上!
何瑾当时疼得差点就喊出来,然而一看到贾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当时只能忍着将喊叫憋在喉咙,心中却将贾诩骂了千遍百遍:你,好你个贾诩,到底是汉末鬼狐,还是清朝的容嬷嬷!......
想不到你竟是这样无耻狠辣的人!......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你懂不懂?
人家贾诩当然懂,所以试探出他是在装病后,又不露声色地收了针,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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