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按理说,这算得上他的“新婚”--和绿盟的协议生效了,她便是他的工具。
但是,他并不想动这个工具。
一下都不想。
当日,夏原吉如何的将她拥抱,那暧昧的喘息声如在耳边。
他掉头离去,并不代表他不清楚--男人那点儿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很显然,夏原吉肆无忌惮地在合作之前,先尝了这块蛋糕。
或者说,这块“蛋糕”早就被夏原吉吃得发腻了,想呕吐了。
每一个吸引得其他男人如痴如醉的荡妇身后,都有一个吃她吃得想吐的男人。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曾让大众疯狂爱慕的女明星,她嫁的那个顶级富豪,总是觉得年轻漂亮的二奶比她更有“性趣”。
夏原吉吃得想吐了,而他琅邪王却不想“如痴如醉”!
琅邪王并非只爱好处女,事实上,他的相好里面曾经有过青楼名妓。在军营里,一切都没得挑剔,偶尔,他甚至还十分宠爱那些青楼名妓。
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去品尝夏原吉的口水。
一想想,就觉得恶心。
甘甜这个王妃,名存实亡。
她自己也不介意。只面向着最后的一点夕阳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就连天空最后的一点血红也完全消失了。
火堆生起,琅邪王抬头时,看到一轮孤月早已升上天空。
远处,有士兵在吹奏一种胡笳,更显出寒夜的冷清和寂寞。
琅邪王听了一会,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
盒子打开,只剩下一朵枯萎的小红花和泛黄的一圈草根。
最初,它是一枚精致而灵动的花戒,但现在,它已经失去了一切的生命力,死寂地躺在盒子里。
琅邪王拿起那一圈草根,细细地看,才发现这草根缠绕得非常的紧密,细致,就像原始的手工艺人的艺术珍品。
显然,它的主人的的确确是一个割草放牧的牧羊女。
唯有常常把玩草根之人才会有这样精细的手工。
难以想象,一个女刺客会天天躺在草地上,看着满天的白云编织花戒。
她们沾满了鲜血的手,已经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浪漫情怀。
可怜的*,她真的不是刺客。
也绝非太子的人。
一念之差,让她死得那么惨。
其实,就算她真是某方面的奸细,那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不是太子的人,他统统可以原谅--也因此,对皇太子才分外的恨之入骨。
他干咳一声,但觉胸口一阵一阵地发闷。
也不知怎地,这些日子,他常常想起*!
倒不是他之前有多么的爱她,非她不可--只是因为,她死了,不再是敌人了!
已经无法危及到他的地位前途和人身安全了--她比之皇太子,夏原吉,甚至甘甜……这些无孔不入的敌人来说,*是他心灵深处的一点放松剂。
一个常年精神紧绷之人,能够放松,是多么的重要!!
尤其,他心情越是紧张的时候越是思念她,思念那一段无忧无虑,丝毫也不曾设防的日子。
尽管如此短暂,但是他一生之中从未有过的时刻。
人生如此尔虞我诈,何不对着一个白痴朝朝暮暮?
可惜,佳人已逝,阴阳两隔。
是不是人性本来如此?
真要得到了,三五天也就腻了;
就是得不到,就是已失去,所以才心心念念,不可自拔????
“月色如此美丽,王爷可是在睹物思人?”
琅邪王蓦然抬头,对面的女子居高临下,他因为坐着,只看到她的一双靴子,小牛皮的面澄亮地反射出火堆的光芒。
金属的挂件也反射着火光,更增添无限的冷酷。
他憎恨这种冷酷--因为,他从小到大面对的都是这样的人和面孔。
就连夜色,也跟着冷酷起来。
美好的回忆被打断,琅邪王心底极其反感,但他还是压抑了这种反感。
“从甘甜小姐嘴里能说出月色美丽这样的话,真是令人吃惊。”
这讽刺也太明显了。
甘甜脸上还是冷冷淡淡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那个草戒上面。
琅邪王一伸手,把盒子塞入了怀里。
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王爷难道不觉得,当着正室的面怀念小三,是不是很过分?”
她甘甜自然是正室!可谁是小三?
琅邪王的目光从她的靴子往上移,女人的腿很长很直,这让她整个人显得更是修长挺拔,就如一株刚刚长起来的白杨树。
他的眼神变得非常凌厉!!
“甘甜小姐,有些事情,彼此都需要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