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敛眉、顺目:“王爷但有任何不满,只要提出来,我一定马上纠正。”
琅邪王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两个人在这一刻,才是真的相敬如冰了!
她站起来,步子很慢,雍容大度的样子:“王爷,祝你*一刻值千金。”
姗姗地,回了房间。
隔壁房间,已经传来莺莺燕燕之声,三个美女,扑向了琅邪王……
那一刻,琅邪王觉得自己像一只羊。
一个可怜的待宰杀的羔羊。
…………
甘甜把门窗都关了。
厚厚的木门,隔绝了外面的莺歌燕舞。
桌上堆满了缙绅们送来的书画,古董。
甘甜赏玩了一会儿,有了倦意,趴着睡一会儿,抬头看,已经深夜了。
听得敲门声。
她以为是送茶水的小二,所以漫不经意:“谁啊?请进。”
门开了。
琅邪王站在门口。
“王爷有何贵干?”
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她的衣服上--
她换了一身绿色,是一种深邃到了极点的绿,几乎成了墨色。无比的俗艳,无比的宽大--可是,看起来,却无比的舒服,无比的放松。
只可惜,是绿色!
他特别讨厌的绿色。
不知从何开始,他非常讨厌绿色,尤其是看到女人穿红着绿,他就像给她一耳光。
可这个女人!
她偏偏换了一身绿衣服。
绿衣服,绿衣服!
夏原吉送给她那件华丽到了极点的绿衣服--她虽然在上路的时候已经收起来了,让段雪梅等一行一起带回去了。
可是,竟不料她又挑选了一件绿色的衣服。
而且,是刚刚新买的。
到底是哪个家伙如此不识趣?
女人的衣服五颜六色,为何偏偏挑选了这么一件绿的?
琅邪王恨不得把那个负责采买的家伙,一刀给劈了。
绿色,变成了一片乌云。
就像一顶帽子。
你明知道帽子是绿色的--可是,又能怎么办?
他的目光,从深邃到浓黑……逐渐地,变成了一种野兽般的颜色。
甘甜微微吃惊,不由得后退一步。
“怎么?王爷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他急促,有点喘息:“不满意!”
“为……什么?”
“小王不喜欢……”
他往前一步,甘甜再退一步。
后面再无退路,是床。
床很宽很大。
被单,褥子,枕头,全部都是新的,散发出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就如旁边的大花瓶里,掌柜的安排下人插满的晚香玉。
琅邪王但觉浑身在膨胀。
这一路上,罕有女人,但是,他对那三个送上门来的女人,真的没什么兴趣--或者说,兴趣转移了方向。
甘甜的身子几乎已经贴着床沿。
他的大手伸出,懒洋洋地将床的柱子顶住。
一个弧度,正好把她圈在怀里。
“王妃……你也是不是该尽一点义务?”
甘甜立即意识到了这个“义务”的含义。
琅邪王咄咄逼人:“怎么?难道你和本王的合约里,不包括这个‘义务’?”
他的热气吹在她的嘴里。
还带了酒味。
他喝了酒,但没喝醉。
可是,酒壮色胆。
而且,这是自己的王妃--无论是名义上还是法律上--都应该洞房花烛了,不是么???
虽然迟了点,但是,琅邪王不想对这个果实无动于衷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甘甜看着他眼里熊熊燃烧的欲火--男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朝思暮想……真要得到了,又觉得平平无奇。
他们一心爱好处女,歌颂处女--但是,遇到漂亮的非处女,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勾引到手……而且,男人的骨子里,更加喜欢哪些放荡的,有无数男人喜欢的女人……
古板的,一本正经的女人,很快会让他们失去兴趣--贞操,其实是最没有长久吸引力的东西。
不堪一击。
关了灯,天下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关了灯,天下男人,却各有各的不同。
甘甜的脑子里,飞速地闪过无数的念头--琅邪王!
无论是夏原吉还是琅邪王,都非她想要的配偶--至少,现在,她并没有兴趣想要和他们任何一个人……
但是,琅邪王的目光如此黝黑,嘴里的热气如此明显--而且,她是他的王妃。
怎么办?
琅邪王的手臂弯过来,将她的退路彻底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