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终身也活不过他的一个零头,人生的路,很久远,也很短暂,总的来说,就是一个不确定性。
你们都还很年轻,你们的主子也很年轻,一生对你们来说或许很久远,那么在这个久远的过程中是不是因该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或者是一些自己想去做的事。
一生也很短暂,说不定哪天就突然终结了,就像那些已经死去的隐卫们,他们也曾跟你们一起吃吃喝喝,打打闹闹,但就在突然的某一天,他们突然就不在了,你们没有料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也没有。
那么在这个不确定的世间内,你们还有什么没有去做的吗?你们还有什么想要去做的吗?”
所有隐卫都陷入了沉思。
墨初九继续说道:“你们一定很瞧不上卷柏与长风吧!”
“你们一定会觉得他们是那种悖主离兄的小人,你们一定对他们很愤恨吧!不过我不想对你们的思想评头论足,我倒是愿意跟你们说说他们。
卷柏这个人,愚忠!这个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心知肚明吧!既愚且忠,你们没有人能比他更加愚笨了,你们也没有人能比他更忠心了。
为了你们的主子,他跟了我,做了我的侍卫,但他丝毫没有减少对你们主子的那份忠心,也没有因为你们的主子而对我失了忠心。为了能解了你们主子身上的七星寒毒,这应该就是他目前为止唯一想要做的事了。”
“再来说说长风,恩。”墨初九垂眼沉静了片刻,“聪明,有野心,恩,很好!”
隐二有些不解的盯着墨初九,她对长风的评价,很特别。
“我和师傅要下山了,我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过我答应了你们的主子,会保你们周全,你们是愿意继续守着这座空山,还是愿意随我们一起下山呢?”
隐卫之间相互观察着身边的人,蠢蠢欲动。
“我们誓死追随麒麟尊主,主子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隐六山前一步说道。
墨初九冷冷勾了勾唇,“我说过了,你们的主子已经不需要你们了,或者说,他也从未需要过你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隐六一脸的怒气,“什么叫从未需要过我们,我们可是麒麟尊主的近身隐卫。”
刚做了没多久的贴身隐卫,隐六对这份荣耀还没怎么过过瘾,对墨初九这般莫名其妙的话当然是心生抵触了。
隐二却没有说话,他突然开始思索墨初九说的话了。
细细想来,多年来,这些隐卫除了照顾主子的日常起居,或者规矩性的巡巡山,又或者偶尔为主子跑跑腿以外还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凡有什么事,主子也都是独来独往,从未让隐卫们参与其中。
对于主子的事情,他们一无所知。
更关键的是,主子跟隐卫们之间似乎总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无法贴近。
难道真像墨初九说的那样,主子从未想要这些隐卫吗?如果真是这样,云夫子为何又乐此不疲的训练出一个又一个的隐卫呢?
隐二越想越想不明白。
“麒麟尊主...”墨初九冷哼一声,“你们觉得你们的主子会在乎这个一无是处的虚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