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站着他父母和其他聚集的村民。
族长潘怀安一拍惊堂木,威严地说:“朱玉生,你当着大伙的面,老实交代你干的丑事。”
朱玉生低着头不开腔。
族长大声说:“人证物证俱在,你不说也能定你的罪,而且罪加一等,你可要想好了。”
朱玉生这才开口说:“我——我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我想媳妇,可我家这样子,说不起媳妇,我就打起了罗芹贞的主意。我知道她经常去逗鱼,那天中午,我提前在他要站的那块石步子上做了手脚,趁她出门时,我悄悄溜进她家,钻到了她床下面。”
“她踩翻那块石头打湿衣服后回家换衣服,我就——我就在床下偷看。我——我只想偷看,我没想干别的。没想到被她——被她发现了,我——我就被抓住了。我错了,我不该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我错了,求族长宽恕,求罗芹贞妹子原谅。”
“该打!”有人吼。
“敢偷看斋姑娘,打他个满脸开花!”村民群情激奋地怒吼。
“好你个朱玉生。”族长再一拍惊堂木,厉声说:“看你平时老实厚道一个人,没想到你心中竟然如此肮脏,费尽心机去偷看女人。就算你偷看的是平常姑娘,这也是重罪,更何况你偷看的是斋姑娘,这就是罪上加罪了。按照村规民约,你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罚你知道了吗?你认不认罚。”
“认罚,认罚!”朱玉生连声说。
“那就罚吧!”族长说。
朱玉生的母亲走到儿子跟前,抬手接连给了儿子十个重重的耳光,又转身对着族长和老者们说:“我没教好儿子,我错了,我认罚!”她说着羞愤地自己打了自己两巴掌,然后退了下去。
“事主罚——”族长大声说。按规定,这时该罗芹贞上前打朱玉生巴掌。
罗芹贞说:“我不想脏了我的手,请我爹替我打。”
罗芹贞的父亲气愤地走到朱玉生跟前骂了句“畜生”,“啪啪啪……”左边五下,右边五下,又给了朱玉生重重的十个耳光,然后也退到了旁边。
这时的朱玉生,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了,他不住地摇着头,好象还有耳光打来。
“替众人罚!”族长又大声说。
这时,三个壮小伙上前,两人把朱玉生按爬在地上,另一人操起竹扁担在他臀部又是重重的十下,然后三人拉起他让他跪正。
“朱玉生!”族长接着说:“刚才对你的惩罚你服还是不服?”
“服!我服!”朱玉生耷拉着头,强提声音大声回答。
族长:“人非圣贤,谁能无过?朱玉生已经认了错又领了罚,相信他以后能弃邪从善。我村民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再当众拿这事说话,否则按规矩惩罚。罗芹贞,你对今天的判断服还是不服?”
罗芹贞大声说:“族长判断公道,我服!”
“好了,那就各人回去做各人的事,散了吧。”族长大声宣布。
罗芹贞在林芳贞王惠贞等四个姐妹的簇拥下随着人们往外走,还没走出大门,身后传来一声吼叫,让罗芹贞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