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尧的十年?10

太贵。”

    婆婆又不吭声了。

    秀芳一般周五中午之后回家休息，周六下午再来上班，一周休息一天。这周五中午吃过午饭，秀芳正准备洗碗、洗小萱的衣服之后就回家，婆婆一贯热情地对秀芳说：“你走吧你走吧，我来洗！”秀芳推辞到：“不要啦，这怎么好意思。”婆婆说：“没事没事，你赶紧回家吧，反正我也没事，我来做吧。”向暖正好走出来，听了，笑着对秀芳说：“没事，妈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吧。”秀芳连声对婆婆道谢，就回家了。

    晚上白尧下班后，婆婆不知道对白尧说了什么，向暖看他一脸不高兴，便问他。白尧问向暖：“我妈说中午秀芳把碗和孩子衣服扔在她面前，说'你来洗，我要走了！'然后就走了。她说这个保姆语气态度都很差，好像她是主人我妈是保姆似的。”

    向暖惊讶地睁着眼睛：“妈妈这样告诉你啊？中午是妈妈非要人家先回去的，开始秀芳不肯，拗不过妈妈，千恩万谢地走了。我在边上呢。”

    白尧第一反应也是惊讶，他是相信向暖的，他没想到自己妈妈能睁眼说瞎话，而且能说得如此真实，似乎她真的在保姆那儿受了很大的委屈。紧接着愤怒袭上心头，他讨厌欺骗，更没想到他一向觉得老实、从不会骗人的妈妈这样欺骗自己，他感觉被妈妈利用了自己对她的信任。

    向暖和白尧两人对婆婆的这个谎言有点费解，不明白婆婆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餐时婆婆又继续在白尧跟前唠叨这件事，白尧不耐烦地把碗一放：“你自己非要叫人家走的，人家当然就回家啦！”婆婆神色变得很不自然，但她依旧嘴硬地想要狡辩两句。她知道一定是媳妇说了真相。

    向暖又在无意之中得罪了婆婆。

    周末婆婆按例是回县城的，秀芳回来向暖告诉了她这件事，对秀芳说以后这种情况还是多注意点，省得被婆婆抓了小辫子。

    周一早上白尧出门上班，之后婆婆回来了，向暖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会，拉着一张臭脸，在厨房乒乒乓乓地做事，摔碗摔盘子的。向暖冲秀芳吐了吐舌头。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周。

    中午婆婆突然对向暖说：“小暖，你要跟秀芳说一下，叫她卫生巾不要扔到马桶里去了。”

    向暖很诧异地说：“不会吧？怎么会把卫生巾扔马桶里啊？好，我跟她说一下。”

    刚好这时秀芳过来，向暖就对她说：“秀芳，妈让你别把卫生巾丢马桶里去了，那个冲不下去的。”

    秀芳说：“怎么可能会把卫生巾扔马桶里啊！我都是扔垃圾桶的。”

    向暖点点头：“行，扔垃圾桶就好。”

    婆婆不知为什么，非常生气地转身出去了。留下向暖和秀芳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又是哪里得罪了婆婆。

    那天晚上小萱不知哪里不舒服，哭个不停，谁都哄不住，白尧晚自习不在家。向暖，秀芳，婆婆三个人抢着抱着小萱哄，听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又束手无策，都很焦急上火。当时婆婆正抱着小萱，秀芳说：“要不我用背带背着她吧，看会不会好点，用背带裹着孩子比较有安全感，哪里不舒服也会缓解一点。”向暖这时能用的方法都愿意用一用，而且婆婆抱着也久了，孩子仍旧哭个不停，向暖也怕她抱不动了。秀芳拿来背带，向暖把孩子从婆婆手里抱过来，帮秀芳背在怀里。婆婆很不高兴地走出去了，向暖和秀芳一心在小萱身上，没有注意到婆婆的脸色。

    没多久白尧回来了，听到小萱这么晚仍旧在哇哇大哭，看到自己妈妈气呼呼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便问妈妈：“怎么了？”

    婆婆忿忿地说：“两个人，一天都不让我抱孩子！现在孩子哭成这样，也不让我哄，要让保姆背！哼，我看她们怎么哄！哭吧哭吧，哭得停不下来最好！”

    向暖此时已经是心急如焚了，一听婆婆又在胡编乱造，造谣生事，再有教养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了，再加上两个月来种种压制住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走到客厅对婆婆说：“妈，今天我怎么会一天都不让你抱孩子呢？早上你也抱着她玩呢，下午我朋友来看我，小萱不是你一直抱着吗？刚才你也抱着哄啊，我只是想换个方法看能不能让她不哭了，才把她给秀芳。你可不要对白尧乱说啊！”

    婆婆从没有听过媳妇顶嘴，这次是出乎她的意料了，她流着眼泪，边哭边说：“你要知道，我是你婆婆，保姆才是外人啊。”她气呼呼地摔门进房间了，向暖听到她在打电话给公公哭诉。

    白尧叹了口气，对向暖说：“先去看看小萱吧！”

    小萱似乎知道大人们发生了争执，也安静下来，乖乖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向暖听到大门“砰”地一声，她和白尧追到阳台一看，婆婆提着行李，回县城了。

    他们看着婆婆远去的背影，向暖想起曾果对她说过的话，好像真的挺有道理……